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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榆怀珩扯几次都没拽动,只好任凭小禾将太子朝服都弄得皱巴巴的,无奈地屈指敲他额头,“小禾可饶了我罢,我近日属实忙碌得很,真不想再应付史官了。”
榆禾哼哼唧唧地瞪他,头也不回便又跑去榆锋腿间趴着,张嘴就告状,“太子打我。”
“印都没有。”榆锋双手掐住他腰,将他抱坐在怀里,捏着他鼓起的脸颊肉,“行了,这七天好好静养罢,回国子监随你怎么闹腾。”
榆禾这才想起内伤这事来,先前看热闹看得起劲,再加上自己完全没有秦院判说的那些吓人感受,也就以为自己这伤,是戏台子搭起来的一环。
“我真受内伤了?”榆禾震惊得微微张嘴。
榆锋神色不变,平静道:“既禾儿如此勤奋好学,不欲误学业,那明日便还是准时去国子监报道罢。”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榆禾猛摇头,虚弱地拽住龙袍,缓缓道:“咳咳咳……内伤,内伤确实来得慢,静养……是得静养……”
动静闹得大,榆怀珩都怀疑他是演着演着真呛着,快步去旁边桌案倒杯茶水递过去,榆锋伸手接过。
待人平缓后,没好气地小口喂,榆禾喉间又是一阵痒意,咳得是满脸通红,水都溢出到嘴角些许。
有些用力过猛了,榆禾低头,默不作声地啄饮,不敢直视榆锋那略带严厉的视线。
龙袍上都洒落些许水滴印子,榆锋拿走怀里那人喝完还在假装继续喝的茶盏,拍拍他的背,缓声道:“下去罢,朕得更衣去。”
瞥见那滩茶饮,榆禾呲溜一下就窜到榆怀珩身旁,歪着身体和榆锋挥手,身旁人也行完告礼,两人待榆锋先步入殿外后,才齐步离开。
宫内回廊间,榆怀珩牵着他,语含调笑道:“闻你刚才中气沛然,声震屋瓦,气壮如牛,我也便放心了。”
“啊啊啊!”榆禾甩开他的手,当真跑去他背后,用脑袋拱他往前走,榆怀珩笑到不行,“好了,败给你,小世子不要面子,孤还要端架子呢。”
榆禾哼哼两声,一骨碌走到他前面去了,榆怀珩大跨几步便追上,正色问道:“当真没受欺负罢?”
“受了!”榆禾可记仇了,跳脚道:“你刚讲我是牛,受你欺负了!”
榆怀珩伸手点他鼻尖,“别装傻。”
修长的手指被拽到柔嫩的手心里,榆禾眨眨眼睛道:“我可不傻,有仇当场便报回去了。”
随即,又将那天在知味楼发生的场面转述一遍,笑着道:“可惜没有画师在场,不然定要将这生动的画面绘刻下来。”
身旁的榆禾还在嘀嘀咕咕,丝毫没注意榆怀珩眼底尽是寒意,他本想徐徐图之,身处高位不便操之过急,奈何有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急着找死。
杀意一闪而过,榆怀珩再牵起榆禾往前走,叮嘱道:“受委屈就来找我,你太子哥哥拼命占着这位子,就是用来给你撑腰的。”
可把榆禾感动得稀里哗啦,黏黏糊糊地抱着人好一通撒娇,连连保证再也不会在他脸上作画了!
“好好,快站好罢,你近日是不是又长重了,我都要抱不动了。”榆怀珩舒臂揽着人,笑着道。
榆禾受不了了,喊道:“啊啊啊!我定要在你脸上画小香猪!”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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