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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彦垂眸,若有所思地想,他如果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就好了。
“怎么,你不是想让我喂你吧?”傅知言瞧他半天没动,想着他昨晚疼了一宿,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力气,犹豫了一会儿,没等祈彦出声,便往前凑了凑,拿着勺子递在祈彦的嘴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张嘴。”
祈彦明显愣了一下,他真没这个意思,这误会可闹大了。
“张嘴啊。”傅知言见他不张嘴,真想直接掰开他的嘴塞进去了。
“我……”祈彦嗓音嘶哑,刚想说什么,有人走进了病房,打断了他。
是楚叔。他神色焦急地询问情况,祈彦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了:“楚叔,您没和我妈说我的情况吧?”
比起其他的,祈彦更担心自己进医院的事被王慧芝知道,王慧芝是小女人性格,被祈明仁圈养在室内的温室玫瑰,其他的事她不关系,但宝贝儿子却不能有事,祈彦有一丁点小事,王慧芝都能一惊一乍,像是捅破个天出来。
祈彦最怕小事化大。
楚叔看了一眼傅知言,说道:“放心吧,夫人他不知道。昨天傅先生和夫人说,你和他在讨论戏,直接睡在了傅先生家里,夫人也没起疑。”
祈彦偏过头,看向傅知言:“你这么跟我妈说的?”
傅知言挑眉:“嗯,不行吗?”这不是最稳妥的说法吗。
傅知言失去了耐心,又举起手里的汤,主动道:“上次我喝醉,不也留宿你家了。就当我还你的。”
祈彦低头,碗里的汤水看起来就清淡寡味,一定没有王慧芝煲的醇香浓厚。他抬起手,接过碗,很识相地喝了一口,再次抬眼,对着傅知言轻声道:“谢谢。”
清晨的光线明亮透彻,照进眼眸里时,连情绪都能如此分明。
傅知言打量了祈彦半晌,却找不到一丝一毫,昨晚在睡梦中慌乱的痕迹。
又输了半天的液,祈彦下午办理出院。医生的建议是再留院观察一下,但他连续两晚都不回家,一定会让王慧芝有所察觉,到时候,就连傅知言精心编制的谎言也瞒不住的。所以,祈彦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楚叔开车,傅知言扶着祈彦坐在后车座。
他的面色瞧着还是有些不好,被冷汗反复打湿的头发垂在额头处,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像积压了很久的纸张一般,薄脆清透,似乎风一吹,就要断裂了。
“别去公司了。”傅知言轻轻皱起眉,“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休息。”
祈彦说:“不能提前回去,不然我妈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他知道傅知言还想再劝,主动提议,“休息室不是有懒人沙发吗,你把懒人沙发让给我就行。”
傅知言听出他话语里的刁侃,无语道:“行,那我就大方点,今天让给你。”
楚叔载着两人回了公司,今日是周末,公司的人都没上班。空荡荡的办公区,衬着外面凋零的外景,显得十分寂寥。平常休息日的时候,也只有祈彦一个人会来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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