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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实虽然没念过书,可他不是不懂道理,那些不太平的日子里,他大哥以前做事的那家酒楼的老板就曾撂下过伙计们去逃过难。
那是六年前了,城里头乱起来之后,前一日伙计们还和老板嘻嘻哈哈,第二日来上工,酒楼的大门就再也敲不开。
几十号人,上到账房先生,下到收泔水的小工,统统就断了生路。
这些人要怎么活呢?
都不必去那些看有老有少十几口人的家庭活得有多难,只看他辛家,他们两兄弟都健康,可也结结实实地过了将近两年饿肚子的日子,他天天地去山上河里去捡捞些野菜小鱼,大哥就去码头做苦力,两个人都能搬能扛能做事,尽管如此,有段时间他们甚至两天才敢吃上一顿。
这也不能怪老板,只能怪这世道。乱世里头,顾得了自己,就顾不了别人,人之常情。
虽然没什么可责怪,可人心里总有杆称,这跑了的,到底跟没跑的就有个比较。
今天来的路上,辛实没继续为了辜先生和金银争执,可他并不是认为金银就是对的。
不是的,不是辜镕不能走,也不是辜镕就真的那么爱财如命,而是辜镕心里清楚,只有辜家留了人在这里,工厂才能继续开,矿才能继续挖,生意才能继续做,许许多多没有能力离开这片土地的老百姓才不至于在战乱里饿死,才能在陌生的地头上有块瓦可以遮头。
念着念着拜神的祝词,辛实心里头对辜镕的那丁点埋怨,居然彻底地烟消云散了。他真心地砰砰又磕了三个头。
他磕头磕得认真,全然没察觉走廊另一头,詹伯推着一架轮椅,停在了离他大约七八步的地方。轮椅上是那个脾气不大好的辜先生,主仆两个一站一坐,都十分沉默,深深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们来得刚刚好,正巧听见辛实替辜镕求神拜佛。
磕完头,辛实继续低声求:“他做的都是大善事,可他现在落了难。妈祖娘娘,好人的日子不该这么难过,对不对,这对他不公平。请妈祖长长久久地护佑他,让他平平安安的,事事顺心……”
詹伯现在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说震撼吧,还有点欣慰似的难过——替头家难过。
当初头家坚持留守祖宅,挚友拦他,至亲也拦他,所有人都要他走,去逃难。难道大家看不出来头家在惦记什么?不是,只不过认为即使是几千几百条普通人的命,也抵不过头家这条命金贵。
就连平时最乐善好施的老太太都说不值得,耳提面命地斥骂:“厂和矿,不要就不要了,扔在这里,我叫你大伯派几个大兵关上门看守好,以后再来收拾……”
头家或许是反驳了一句什么,老太太把拐杖蹬得地板笃笃作响:“工人,你还想着工人?你难道还想管他们死活?阿镕,你做过军人,难道还不知道,乱世里最贱的就是人命,你连自己都快管不了,还想去管一管别人。这不是善,不是义,是傻。有几个人会谢你?你又能保护他们几时?升米恩斗米仇,等你护不了的那天,多的是人用唾沫来淹死你。”
老太太不理解头家,可有句话绝对没有说错,确实,这世上的人大多是一个样,买卖不成,什么体面也都没了。
可辛实却总是出乎他人意料,这个年轻人的心里,似乎无论如何总有一份仁义,即使刚才头家说不要他,他那副灰心丧气的表情简直像是天塌了下来,但此刻却还是能真心诚意地为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向上天求一份宽宥。
这是个真真正正有一颗纯善之心的人。一瞬间,詹伯简直有些痛惜。
他忍不住低头瞧了眼头家,辜镕的神色十分平静,单薄的眼皮低垂,露出两道不大深刻的双眼皮褶皱,眼睫缓慢地眨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詹伯低头,靠近辜镕的耳畔,忍不住道:“头家,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用心当自己人养上几年,能效忠你一辈子。你怕老太太看了难过,不愿意待在老太太身边,可是我已经老啦,还能够伺候你几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当真不要?”
辜镕欲言又止,英挺漠然的面孔上,有种举棋不定的犹豫。
他那颗寂寞坏了的心里头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感动,又像是害怕,还是怕多一些,他在枪林弹雨里头都没有这样无措过,简直有些畏惧,畏惧这个真挚地仆倒在地上为他祝祷的年轻男人。
这人甚至不能称得上一个男人,两颊瘦得凹陷下去,五官更加突出,杏核似的大眼睛,小鼻梁,红嘴唇,纤长的四肢和脊梁像几根竹竿似的,架着身上那件洗得起了毛边的灰衣裳灰裤子。十七八有吗,还是个少年罢了。
平心而论,辜镕并不讨厌他,正如詹伯所说,辛实长得确实讨喜漂亮,是种可怜巴巴的讨喜、本本分分的漂亮,实在令人难以对他产生厌恶,甚至让人想为他做点什么。就像遇见一只瘦巴巴的狗崽子,稍微有点善心和钱财的人,情不自禁就会想把他养得胖些。
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不会是件坏事——他脑子里清楚这件事,那时在饭厅里头,隔着那扇屏风听到辛实主动提起时也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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