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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情热,边寒暄,边站起来,伸手拉他起来。
那至少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有人爱慕铭记总是令人高兴的,金翎心中有些得意,眯着眼含笑让他拉起来,两人一前一后,一齐出了舞池。
到了寂静的走廊里,那家伙就原形毕露了,从身后贴上来,一只手搂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头狂热地吻他。
金翎任他把自己搂到怀里,背后是块滚烫坚硬的胸膛,他吃吃笑了笑,抬头露骨地道:“你不怕他?”
这个“他”自然是朝宜静。
男人盯着他看了看,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嘴,分开以后,虎狼似的盯住他,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在我怀里。”
倒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记住了,我叫霍加,往后就是你的男人。跟了我,可不许再像今天这样出来偷吃。”
听名字,这家伙是个马来人,看言行举止,来头恐怕不小。
今日尚未终,就擅自计划起了他的明日,真够专制的。可惜金翎最恨有人管他,剔透的眼珠定定看了眼霍加,忽地觉得很没意思,一把将人推开,温和地笑了一声:“算了,我走啦。”
说完他扭头就走,没半点停顿的意思。
没走出几步,身后扑过来一阵风,是霍加贴了上来,从后头一只手拦抱住他,稍显急躁,“欲擒故纵?”
“你真麻烦。”
金翎也不推他,只是轻轻地说:“放开我,我不同贪心的人交朋友。”
“我怎么贪心了?”
金翎是真的想走,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霍加心一沉,简直有些挫败,他急不可耐地低下头,温热的酒息喷在金翎雪白的耳后,恨恨地用牙齿轻轻地啮咬他的皮肤,“想叫你长长久久做我的人,就是贪心?”
金翎温柔地回头看他一眼,区别于霍加的躁动,他平静得像一湖春水:“等他回来,我就用不着你了。”
“你对朝署长可真是有情有义。”
霍加陡然松开了他,尽力平静地道。
两人各自背靠走廊上的左右两侧墙壁,酒气熏熏注视对方。
金翎听出了点嫉妒兼嘲讽的意思,他也不恼,掀起绯红的眼皮望着霍加,语气依然地轻飘飘,像根羽毛,轻轻往人心尖挠,“就只一夜,你要是不愿,我们就此分手,两厢便宜。时候还早,再去找个称心如意的人。”
霍加冷笑一声。
金翎了然地点点头,转过单薄莹润的身体,抬起步子毫不留恋地朝舞厅外走去。霍加心里想什么他知道,家里有个男人,还要到外头找男人,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偷情,换成他是被偷的那个,也会觉得屈辱。
他是来寻开心,却没尽欢,该扫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倒像是松了口气。
刚走两步,被一只臂膀搂住了,是霍加追了上来,边纵情地低头吻他的后颈,边咬牙在他耳边,骂了句什么,大概是马来话,又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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