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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背粉肩,一对可爱的足踝,辛实就那么赤身跪坐在床尾,浑身的薄汗覆在玉白肌肤上,像白瓷披了层轻纱,简直有种天真又淫靡的意味。
辜镕的眼睛几乎舍不得离开他,从床头拿了水杯给自己灌了杯冷水,重又满上,从辛实身后凑上去给他喂水。
辛实就着他的手喝水,喝得很快,喉结滚动得十分着急。
“慢点,不够还有。”
辜镕真怕他呛着自己,便伸手温柔地轻轻拍他的后背,是个安慰的意思。
这场情事其实来得十分突然。
一个钟头前,他坐在书桌前写字。辛实热得慌,在桌前绕着柱状的冷气机踱步纳凉,转了好几圈以后,慢吞吞走到他身旁,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就那么抱着辛实,自然而然地继续处理事务,没想到辛实伸手突然解起了他衣裳上的纽扣,并且着急地啃起了他的脖颈。
辛实很少在白天这样撩拨他,他当然即刻便欲火焚身了,笔帽都没有套回钢笔,抱着辛实便上了床。
辛实的过度依恋和反常是显而易见的,但不必辛实开口倾诉,辜镕大概也能懂得他的重重心事。
朝宜静的死亡来得太猝不及防,前几日还谈笑风生的人就那样轻易地变成了一抔黄土,辛实彻彻底底地受到了这件事情的震慑。
辛实是害怕了,怕或许明日后日,也会有横祸落在他的头上。因为不安,所以才时不时就要凑上来亲他一口,摸他一把,确认他的心还跳动,血还是热的。
对于辛实的这份无措和忧虑,辜镕看在眼里,说心疼吧,还有些无名愤慨,愤慨这样一个坏世道,让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没法过哪怕一天的好日子。
这几天,他欲言又止好几回,总想凑上去安慰辛实,可最终也没有做声。
不是觉得没必要,而是他最终明白了,并非他指天誓日地做出保证“我绝不会早死”,辛实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安心——不要说辛实,实则他自己也不信这样的承诺。
人生唯一的常态是无常,对于无法预知的明日,誓言是很无力的东西,不到闭眼那刻,谁也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做出判词。
他无话可说,干脆紧紧抱住辛实,用活人的体温向辛实做出承诺,都别去想明天,至少此刻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
辛实一身热汗,对着床头的冷风机坐了片刻,他额头的汗干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脸很红地拿了张淡紫色的丝帕去擦辜镕腰上湿湿的东西。
全是他刚才弄出来的,一完事他脑袋就空了,现在才想起来给人擦干净。
边擦,他边抬眼问:“凉不凉?”
辜镕伸出食指挑了一点,抹到他绯红的面颊上,翘着嘴角乐呵呵地问:“你觉着呢?”
辛实红着脸躲开,拿帕子也擦擦自己的脸,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擦一擦。”
辜镕低头来吻他的耳垂,闷笑着说:“你自己乱扑腾弄得到处都是,现在要我来弄干净,你觉着像话么。”
辛实挺不好意思的,但没躲开,反而抬起下巴去迎合辜镕,亲他的嘴。
辜镕的目光立刻有些痴迷了,他一把夺过辛实手里碍事的帕子,看也没看随意往床下一丢。
精壮高大的身躯随即伏下去,单手抓住辛实的两个手腕抵在头顶,用一个堪称束缚的姿势又把辛实重新压住了,去吻他粉白的面颊。
四肢都被辜镕给禁锢住了,该觉得难受的,可辛实貌似还挺享受这样密不透风的拥吻,浑身的肌肤像是投进了温水,微微的粉红,带着汗湿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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