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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扒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何宽福身上缠着绷带,头上戴着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伸出好几条线连在一台监测仪上,手上挂着吊瓶,脸色灰暗地躺在病床上,几个医生围在他身边,满脸沉重。
不一会儿,他的主治医生出来了,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这位七十多岁经历了风雨的老人在听到自己二儿子出事之后仍然沉着冷静,“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一脸歉意:“目前来看,何先生在跳船逃生的时候撞到了头,这么大的冲击力下伤到了大脑,很可能会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何老太爷立刻道:“我要给他转到米国治疗呢?”
医生道:“转到米国也可以,但是需要他病情稳定之后才能移动,现在我的建议还是先不要随意挪动他。”
何老太爷道:“医生,你告诉我,我儿子他苏醒的可能有几分?”
医生道:“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让他的亲人朋友经常都跟他交流,也许会唤醒他,毕竟医学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是科学没法解释的。”
但医生连几分可能都不肯说,何老太爷怎么听不明白呢?自己的二儿子这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伯何宽寿也听到了医生的话,还看到在病房外抱头痛哭的二房众人。
连身为大使夫人的何莹夏都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她和她的丈夫只比众人晚了半个小时,匆匆忙忙之间她只在睡衣外套着一件风衣就赶来了。
二太太看到何莹夏,才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莹夏,你爹他……”
“你爹他一辈子醒不过来了啊!”
说着,二太太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何莹夏不敢置信地看着病房里的亲爹,立刻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虽然她总跟何宽福任性还对着干,也总怨何宽福以前对何添占比对她更偏心,但是她爹对她还是很好的,有爹在,何家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爹不在了,何家与她只会渐行渐远。
“爹!!”
走廊里又传来了何莹夏撕心裂肺的哭声。
何添伟也看到了二叔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没想到二叔就这样出了意外!看阿娴以后还有什么底气跟他争?
虽然对不起二叔,但是未来话事人的位置只有一个,二叔若是真的死了的话,阿娴则是少了最大的助力,她就算进了报社也争不过他!
何老太爷问苏文娴:“阿娴,到底怎么回事?你爹怎么会忽然跳船受伤?大半夜的他为什么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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