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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道:“这三个人都是联昌公司的船员,在这次事故之前都因为一些问题请假没有上船押这批货,刚好躲了过去。”
苏文娴立刻秒懂,怎么刚好是他们请假的时候货船出了事呢?
而且出海的船是有航线的,蒋希慎的船队走这条航线三年了,外东北战争都打赢了,还从来没被这群海上的大天二抓到过,怎么这次就这么精准地被那群大天二抓到了呢?
也许有巧合的因素,但首先应该排除的是内鬼。
麻杆鸡继续道:“在二少爷住院期间,按照他的吩咐,我已经把这三个人审了一遍。”
他踢了一下脚边那个肤色黑红的胖子,“喂,你自己把你的话复述一遍,老实一点,省得我揍你!”
这个胖子的道:“我跟财哥请假说是要在家照顾生病的老母几天,其实是我的孩子被人抓走了!”
“他们在电话里说,如果不把联昌货船出海的路线和时间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小宝!”
胖子哭了起来,“他们拿小宝的命来逼我,我三十多岁了,只有这一个孩子,怎么舍得让小宝死在他们手下?”
他看向蒋希慎:“老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财哥,对不起刀疤哥,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一船人都害死了啊!”
胖子哭得涕泪直流,“从我知道大家都被我害死之后,我就整宿睡不着。”
“孩子虽然被放回来了,可是我连到底是谁出手都不知道,只在电话里听到是一个捏着嗓子说话的男人。”
他几乎是整个人贴在地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地上铺着的名贵羊毛地毯上。
“老板,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是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老母亲是无辜的,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蒋希慎道:“好,我不碰你的家人。”
得到这句话之后,胖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麻杆鸡道:“麻烦鸡哥下手快一点……”
刚说完话,麻杆鸡已经痛快地用刀抹了他的喉咙。
胖子也知道自己不会有活路,跟在蒋希慎手下这么久,很知道他的性格,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不死的话很难交待的。
干脆用自己的命为搏蒋希慎一个原谅,还给给家人孩子挣一条命。
麻杆鸡的刀很快,胖子的脖子上仿佛只被划了一条血线,但血从伤口薄喷出来,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漏气风箱的声音。
就像一个装着软泥的麻袋一样,他倒在地上。
临死之前看向蒋希慎:“老、老板、对不起……”
这一次,血染红了羊毛地毯。
这地毯彻底废了。
但根本没人在乎。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就有一个人死在了眼前,而蒋希慎的脸是如此的冷峻。
胖子的血顺着地砖流到了大太太的脚边,她嫌弃地抬起了脚,对蒋希慎道:“你手下内讧的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做事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想找你麻烦,关我们徐家什么事?”
“赶紧把徐潮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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