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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樾之无奈地道:“我知道,但我想参加青羽会,所以不得不试试看,能不能找个仙门收了我。”
听了这话,游长赢更是面色怪异,他将沈樾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
“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青羽会原本就不是我等仙侍能掺和的事。你刚上仙界,恐怕还有许多事不清楚,这青羽会一开始是为了试炼仙门子弟的修为,仙人们观赛作乐,倒也算是趣事。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慢慢变了味道,变成了仙门争奇斗艳的赛事,个个都想推举自家子弟……他们都认为,若能在神君那入了眼,与赢得登天之梯无异。”
游长赢说的这些,作为参加过一次青羽会的人,沈樾之又如何不知。
青羽会,早已成为仙门诸位少主的出风头大会了。
仙界之中,若是一对仙人道侣结合,孩子也必定是天生仙体。这些仙人的子嗣,自小生在灵气最足的宝地,吃着数不尽的仙草灵药长大,习得毫不藏私的仙门术法,渡劫飞升时更会有父母护法,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即便年轻了一些,也与那些苦苦修行的仙人不可相提并论。
有些人竭力去追寻的终点,却只是他们的出生之地。
“我知道,我也就是去玩一玩,万一歪打正着叫我拿到名次了呢。”
见沈樾之仍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游长赢也急了,他指着沈樾之,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参加青羽会,被仙兽伤了还算好的,若是被那些不好惹的仙门子弟下绊子伤着了,你连个喊冤的地方都寻不着!”
“不会的,我有分寸。”
沈樾之对着游长赢挤了挤眼睛,“我就知道你担心我,我们长赢还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鱼。”
游长赢被气得七窍生烟,抱着双臂,说什么也不理会沈樾之了。
沈樾之见状便不再多说,只是走到一旁,自若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弓,练起了法术。
游长赢原本想见缝插针地说沈樾之两句,好让他打消这可怕的念头,可他在一旁看着看着,居然看入了迷,看到最后,忍不住出声惊呼:“沈樾之,你藏得够深的!”
他是个武痴,平生最爱的就是修炼,也爱到处找人比试,若是遇上了什么感兴趣的招数,他就算舍了命也是要讨教一番的。
平日他对各家仙术仙法都多有研究,也对仙界各位仙君的功法了如指掌,可沈樾之这自成一派的法术,却是从未见过!
“你老实说,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游长赢绕着沈樾之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你所使的法术,并不似其他仙君那般繁复华丽,反而古朴简练。但若是仔细看来,你这一招一式间,蕴藏着巨大威力,绝非儿戏。
“这般深入简出,必是早已对仙家百术融会贯通的大能,耗费诸多心思,才能想出的招式。若非要说和谁像,我看是多少带些神君的影子,可神君从来也没用过这些,当真奇怪啊!”
游长赢不知其中来由,可沈樾之却是十分清楚的,他从未拜过师,这些法术,都是……都是前世贺吟教给他的。
这么多法术,自然不是一日能学会的,想起来,从他和贺吟结为道侣起,贺吟只要与他待在一起,便时不时教他几个法术。
一开始,沈樾之还当这是“情意绵绵剑”一般的情趣,自然很是享受,可后来,他简直是苦不堪言,无处可逃。
贺吟教授法术时,对他十分严苛,不许一日懈怠。要说贺吟不愧是执掌三界公道的神君,连这事儿都是奖惩分明的——他若是偷了懒,贺吟就会把他捉进房中打屁股,打得他眼泪汪汪,求饶告错才肯停下。
但,若是他学得好,贺吟就会……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时候的沈樾之,为了这一个吻,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是肯的,更何况不过是学几个仙术。于是,他每日清晨、夜晚都会温习法术,走火入魔到梦话都在吟法,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挣那一份奖励。
沈樾之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自己都想发笑,恐怕那些痴态,贺吟也早看够了吧。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也算是学到了真东西的,这些法术,即便他此刻封印未解,使出来依旧是威力非凡,至少给了他在青羽会一争高下的底气。
“法术是我偶然习得的上古秘法,你也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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