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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府君的夜生活果然丰富多彩。
小季:我就不该问,什么叫一次外向换来一生内向啊……
第章烧纸的姑娘
连海兀自沉思,忽然被撞了一下。他回身拨开草丛:“谁?”
草丛中有烧纸的味道,连海定睛看过去,见是一个小女孩,头发高高盘在颅顶,裹满泥巴的手里果然拿着几张燃着的白纸。
连海和季明月是隐身的“阿飘”状态,如此动作,惹得草丛中无端刮出冷风,白纸上的火苗跳动几下,忽而变作火舌腾起,大有燎原之势。
小女孩约莫四五岁,脸上还挂着泪痕。见到如此诡异现象之后吓得不行,当即丢了白纸,歘地跑了个没影儿。
白纸落在草丛中,边角冒出的火星一点点蚕食青草,明灭之间散发出独特的焦味。
而旁边堆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土丘,土丘上方落了些纸灰。随青草的倒伏,纸灰掺着火星,像垂死的蝶一样纷然飘扬,又落到一个蓝绿色的、皱巴巴的包装袋上。
“白色恋人”饼干包装袋。
“小丫头人不大,胆子不小,敢在草丛里玩火。”季明月将零散的火星踩灭。
连海捡起白纸正反看了看,递给季明月:“她不一定是玩。”
“?”季明月目光落在烧过的纸上,白纸一大半化了灰,另一半上有歪歪扭扭的铅笔痕迹,上写着【壹佰圆】。
季明月反应过来,她是在祭祀。
小姑娘懂挺多,还会自制冥币?季明月噎了下:“海哥,这玩意儿烧到下面,阴冥的银行能收吗?”
问题刁钻,这下换连海一噎,不过很快他的视线落在另一处有趣的笔迹上。
凝了片刻,他指着某处:“她要祭奠的人,是李伊诺。”
季明月垂眸,看到白纸残破的边角上,画了横竖提三笔,右侧画了个正方形。
“诺。”连海道。
季明月这才看清,一个言字旁,和一个口。
“或许人家小丫头和诺诺关系好,”季明月环视四周,发现此处地势低洼草木茂盛,安静且不易发现,很适合干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又说,“诺诺去世了,躲过旁人耳目,悄悄烧纸钱给小姐妹。”
连海捡起沾着草叶的饼干袋,摇头:“懂得烧纸钱,摆贡品,说明她对死亡有了基本的认识,知道人死了之后要送对方一程。这就罢了,她还会画纸钱。一个四五岁的孤女,未免懂得太多。”
季明月想了想,觉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大概还冒着鼻涕泡儿,阿巴阿巴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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