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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晚会打回去。”
回忆戛然而止。
“……”赢秀眼眸清明,摇头:“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远远看一眼,倘若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若是她过得不好,他会想办法带她走。
“赢秀,”帝王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动什么,“无论如何,寡人都会这么做。”
无论赢秀有没有出现,他都会北伐中原,收复故土。
十五岁时没有成功,他维持足足蛰伏了九年,等待了九载春秋,再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
赢秀望着那副画像,久久不能回神,如果这就是帝王要做的,那么……
良久,赢秀终于动了,从后面搂住帝王,脑袋擦过对方冰冷的锁骨,侧着脸,轻轻啄了他一口,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你。”
谢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下赢秀的脑袋,环抱着他,加深了这个冰凉的吻。
赢秀被亲得有些无力,精疲力尽,软了身子,懒洋洋地坐在谢舟大腿上,连带着黑发也披散下来。
谢舟抱住他,如同抱住世无其二的珍宝,动作无比小心。
不远处,内监总管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总算有个人能治得住陛下了!
小郎君威武!
一转眼便是年宴,太极殿正殿内,宫人流水似的来来往往,疾步缓行,井井有序,天家威严尽显无余。
能来参宴的无一不是天潢贵胄,王侯将相。
当今陛下性情暴虐,不喜傅粉服散,是以人人都素面朝天,正冠素履,神色谨慎,生怕竖着进宫参宴,横着出来。
曾经在东堂见到金裳郎君的官员用眼色无声地交谈着。
“你猜那位郎君今日会不会出现?”
“不知道,依陛下阴晴不定的性子,还不知那位郎君能活多久呢。”
“我猜他手段了得,不然陛下也不会看上他,还把人藏得严严实实,半点口风也透不出来。”
“是啊,估计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
长袖善舞的赢秀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坐在帝辇上,手里捧着零嘴,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
赢秀吃得正欢,一抬头,四面景色越来越肃穆,高墙漆瓦,远处白玉楼台上的风帘宝幢晃动,像一道道戚戚白影。
赢秀嘴边的零嘴啪地一下掉了下来。
他赶紧扭过头问轿夫:“我们没走错吧?”
轿夫低着头,恭敬回答:“自然没有,陛下让您先去那里,说是有惊喜给您。”
“哦,”赢秀信了,直到身下轿辇被送到楼台中,轿夫放下轿辇,转身便要走,却看见本该坐在轿辇上的赢秀骤然出现,挡在他们面前,笑眼盈盈:
“你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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