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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老板当着全体人的面跟杨景行说的,赌石这一行最紧要的就是冷静理智,冷静理智的关键因素就是要独立思考,现在这情况,周围这么大一堆人,杨景行恐怕很难做到冷静理智,不如先把料子放着,多了解深入了解了再做决定。
寸老板是负责到底的,翡翠市场水@很深,杨景行如果自己弄的话肯定吃大亏,所以找卖家的事寸老板愿意继续帮忙,他认识的大买家可不少,搞收藏的搞经营的都有。
杨景行说就是因为老板和前辈们都在自己才有底气,东西也不会拿去卖,就要继续打磨,减轻回程负担。
寸老板见过的人多了,杨景行是不是真有钱他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了:“……再有钱,上千万了都不是小数目,明天我就帮你找几个人来看看,看他们能出到什么数,你再决定,都是黄老板的朋友,我们也是朋友,你相信我。”
可不管寸老板怎么劝,杨景行都继续切继续磨,甚至同事们劝也没用。不过同事们也不真的用力劝,意思一下就行了,毕竟已经是上千万的生意了,让杨景行自己决定吧。
张彦豪倒是支持杨景行的决定,年轻人要自己奋斗,指望着这一两千万养老么,也就够在浦海买两套房,难道杨景行的理想是当包租公么?
寸老板一再确认,是不是真的不会卖,是不是真的要开成全明料……
杨景行都笑了:“您放心,我反悔了也没您的责任,八千块绝对不欠着。”
黑瘦寸老板艰难挣扎犹豫了一会,然后一声大吼:“行,我陪你玩!”
宏星人都鼓掌喝彩了,杨经理好稳得住啊。
不过寸老板又没了气势:“我要讨个彩头……”他的家人立刻纷纷开口了,简直上升到了行规的高度。
宏星人还是团结的,纷纷护着杨景行,张彦豪带头:“寸老板的规矩好像不太合适,我都愿赌服输了,我们小兄弟小赢一局……”
明德至也说:“赢的是运气是老天,也不是赢你寸老板的钱。”
孙云宏都帮腔:“你这彩头准备怎么讨法?我们都不懂啊。”
周沈建的看法是:“都是朋友,才来你这玩玩,彩头就别玩了……”
连胡文雁也觉得:“杨经理带回浦海了再打磨吧……安全。”
“这感觉有点像坐地起价了!”孙云宏的老婆有点大声。
虽然人在屋檐下,但是人多力量大,而且宏星人的语气都比较严肃,让寸老板立刻堆上了笑脸拉拢黄伟亮:“黄老板了解我的……”
原来所谓的彩头就是拿点边角料,这个应该不算过分,不过也看杨景行自己的决定。
杨景行似乎小气了:“您先帮我开吧,好说。”
调整了一下氛围和心情后,打磨工作再次开始,寸老板自己操刀了,沿着他自己画的那些线,边和杨景行确认边一小片一小片地慢慢切。
孙老板的老婆在旁边有点心疼,说这么切其实很可惜,别看那些白的似乎不漂亮,如果切割得好一点,做一些东西出来也是有个万儿八千的,现在这些小碎片是完全没啥用了。
寸老板做一会后要休息一会,并且跟大家汇报进展,现在的最低价也上千万了,接下来的是关键了,这一条再下去就差不多能看清一半了。
赌场的氛围已经很浓厚了,除了杨景行和甘凯呈没心没肺,其他人似乎都克制不住那种紧张或者刺激,尤其是女人们,这么多天一直显得很修养很淡薄的老板娘,现在几乎是目不转睛。
和黄伟亮几人一起抽跟烟后,寸老板再次划线再次开工,屋子里只剩下机器的声音,那种尖利好像能抗争命运。
关键的一条外皮掉了下去,寸老板赶快凑近主料一看,然后就举起主料想要砸了一样哀嚎:“哎呀,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大家没被吓倒,已经习惯这种氛围了,甚至比较喜欢,怎么了怎么了!?
小寸老板抢着关心父亲哀嚎的缘由,然后很不礼貌地指着杨景行的鼻子抖着手指教训:“你不听啊你不听……”
没明白具体情况的宏星众人也纷纷替杨景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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