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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己去买点药膏。”阮司桀礼貌地嘱咐了一声。
水珂忍不住又傻傻地感动得心窝一暖,买药膏时顺便多走了几条街去给阮向暖买她喜欢的马卡龙。
水珂跟了他三年,大事小事都处理得利索,为了方便她照看阮向暖,她还有他家的钥匙。
水珂也是有私心的,甚至怀着少女心态私底下偷偷帮他洗过衣物,她从来不敢离他太近,但她拥抱那些衬衫的时候,可以清楚地嗅到属于他的浅浅淡淡的香气,好闻得让她近乎晕眩。
轻车熟路地把吃的丢给了阮向暖,水珂习惯性地随手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屋子,趁身边没有人,又着了魔一般地捧住他换下来的羊绒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么?”
一个清贵冷傲的女声蓦地从身后传来,水珂受了惊般地回过头。
罗歆睥睨着她格外灵气的水眸,轻步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用一根手指挑起床上那件被她无措间扔开的羊绒衫,面无表情地丢进垃圾桶里。
发现她瞬间脸色惨白,罗歆眯着眼睛微微勾起唇角:“我也觉得很好闻。”
“罗小姐……”水珂的感觉很诡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温柔的罗以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都是一股逼人戾气,就像此刻,她没说一句难听的话,甚至还像好姐妹一样对她表示赞同,但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让她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水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鼻腔一阵发酸,她捂住嘴朝外面跑,正好撞上了刚回到家的阮司桀,她更是羞愤难当,推开他便开门出去。
阮司桀莫名其妙地望着水珂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身便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罗歆。别墅的灯没有全开,一片昏昏暗暗的朦胧中,她唇角的讽刺还是一清二楚地显现出来。
阮司桀被她阴阳怪气的表情刺伤了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竟变成:“你怎么她了?”
“哟,心疼啊?”罗歆抱着手臂笑的满是讥诮,“我可没怎么她,谁知道她在心虚些什么。”
阮司桀觉得好笑似的轻哈了一声,走过去平和了一下情绪:“罗歆,你该不会在吃醋吧?她只是个小女孩啊,才二十岁,什么都不太懂。”
“吃醋?呵,我觉得恶心而已。”罗歆耸了耸肩,朝着卧室又看了一眼,唇弯的笑意愈甚,“说不定她趁你不在,还会拿着你的衣服自-慰。”
“你!”阮司桀俊眉一凛,忍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我把钥匙收回来,嗯?”
“家里的钥匙都有……呵,她在办公室勾-引过你么?”罗歆上下打量着他,闪着一双妖娆的眸子仿佛很好奇地问。
阮司桀面色阴冷地凝视着罗歆,眸子里有浓烈的情绪流转,最终他还是选择低声妥协:“明天我辞掉她。”
罗歆微微阖了眸子,似乎满意了,却仍旧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那倒不用,反正换个新的,估计也照样这副德行。”
阮司桀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抬步走到她身边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枕着她的颈窝柔声轻语:“罗歆,不管别人了好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随便啊。”罗歆任由他抱着,表情清淡如水。
阮司桀扬起唇角泛起温柔的浅笑:“好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罗歆微微一怔,继而有些烦躁地说:“婚礼就免了吧,弄的太声张了被我爸妈知道就不好了。”
阮司桀笑意顿时僵住,过了一会儿才慌忙开口道:“没有关系,我不会让消息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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