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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这么久，她都忘了。

陆容衍竟然还记得。

陆漾垂了垂眸，视线里是他轻抿的唇，，“不过是玩笑话，哥哥怎么还当真了。”

她的姿势算不上舒服，全靠陆容衍的腿支撑。

陆漾挪了挪屁股，还未坐稳，腰间被束缚住，接着她便坐上了他的腿。

亲昵的姿势让他们的呼吸缠绕。

陆漾低垂地眼睫轻颤，感知着臀下结实的肌肉，隔着西裤散发着灼热。

陆容衍问：“真的是玩笑话吗？”

“……”陆漾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否认，陆容衍薄唇弯了弯，后者咽了咽嗓，“说过的话过去就过去了，旧事重提没什么意思。你当时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现在又来跟我回顾有什么意思呢，太晚了。”

陆容衍最初并不知道自己对陆漾会产生超出兄妹之间的感情，当时的拒绝是出自本心，现在后悔也是出自本心，“我可以收回那句话吗？”

“……什么话？”

“我是你哥哥。”陆容衍继续，陆漾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要收回？”

“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确定对你产生了不同的感情，哥哥的身份困着我，让我拒绝你，可喜欢你的本能让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陆漾红唇微微张开，陆容衍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了喜欢。

陆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陆容衍桎梏在她腰间的手不由收紧。

温热的触感裹着肌肤的温润。

陆容衍觉着怀里沉甸甸地，心里很安定。

在听到陆正瞳说陆漾要带男朋友回家时，他就慌了，拒绝了晚上的饭局，驱车回家。到家后，沈照清她们还在客厅，指着后院说他们出去了，陆容衍忽然没勇气去后院，害怕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刺眼的画面。

陆容衍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开房门的瞬间，走到了窗前，恰好看到陆漾和高峪。

高峪看到了他。

下一秒他去牵陆漾的手。

陆容衍瞳孔骤缩，克制着自己没有冲下去，陆漾带着高峪四处晃得时候，他就像个偷窥者站在不同的窗前，透过窄小地窗框窥探她的痕迹。

“哥哥、是在跟我告白吗？”

陆漾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腰间的力道使她直了直腰，呼吸凌乱。

陆容衍喉结滚了滚。

陆漾眼睫轻颤，眸光凝着他，陆容衍英俊的面容落入眼里，漆黑地眼底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时间在对视里缓慢流淌，陆漾蓦然生了紧张。

“嗯。”

低沉地话音响起。

陆漾早就不稳地心开始剧烈地波动，像极了平静的水面猛地落入巨石。

漩涡翻腾，波动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