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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骓的耐心耗尽,一把揪住花容的衣领,大声吼道:“就是太子说要夜宿东篱院那天,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云骓吼完,萧茗悠便赶了过来。
月光下,她穿着素白纱裙,身形单薄,摇摇欲坠。
萧茗悠来到江云骓身旁,拉住他劝说:“阿锥,不是花容姑娘的错,是我自己不好,你别生她的气
萧茗悠是哭着的,江云骓一想到萧茗悠这些时日都在忍受太子的凌辱折磨就恨不得要杀人。
如果花容早点说出来,他说不定可以救下她,说不定……
“是齐王妃跪着求奴婢不要说出来的
咽下嘴里的馒头,花容一脸坦然的看着两人。
萧茗悠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下意识的要否认,又听到花容说:“奴婢来为王妃量尺寸那日,太子殿下并没有认出奴婢,当着奴婢的面强吻了王妃,奴婢当时就想回来告诉少爷,但王妃说她已经害少爷被逐出家门,不能再害少爷出事,为了让奴婢保守秘密,王妃不惜向奴婢下跪,甚至以命相胁
萧茗悠刚刚在东篱院对江云骓说她和齐王并未圆房,根本没什么夫妻感情,是太子用江云骓的性命要挟她才屈服就范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说自己没有让花容保密,江云骓知晓后必然会到太子面前大闹,那她为了江云骓委身于太子的说辞就有些矛盾了。
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萧茗悠只好顺着花容的话说:“是我让花容姑娘不要说出来的,阿骓,你错怪花容姑娘了
听到萧茗悠的话,江云骓的怒火消了大半,花容温吞吞的说:“当时王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奴婢看着都心疼,但为了不让王妃的一番深情白费,奴婢只好答应下来,这些时日被少爷各种误会也不曾辩解,王妃方才没跟少爷说清楚缘由吗?”
花容才跟江云骓解释了毒蛇的事,这会儿再出现类似的事,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萧茗悠是故意在制造误会了。
江云骓眸子微沉。
萧茗悠并不知道花容之前和江云骓说过什么,只是她现在不能反驳花容的话,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只能歉然的说:“方才又来了一次地动,我太害怕了,阿骓知道真相后又很冲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实在抱歉,让花容姑娘受委屈了
“王妃言重了,奴婢不委屈,”吃完最后一口馒头,花容拍掉手上的馒头屑说,“能见证少爷和王妃的感情,是奴婢祖上积德
花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诚恳,说出来的话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萧茗悠皱眉,刚想说话,太子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波举着火把的差役。
“皇婶不在房间待着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现在是真的很喜欢萧茗悠,第二次地动发生后,因为担心萧茗悠的安危,丢下一堆政务都要赶回来看她。
见萧茗悠和江云骓站在一处,太子顿时心生不悦,萧茗悠则面露害怕,怯生生的躲到太子身后:“方才又地动了,江三少爷说这里安全些,妾身就跟着来这里了
知道太子对萧茗悠做了什么,再看到太子,江云骓满肚子都是火,但萧茗悠站在太子身后,看向江云骓的眼神满是祈求。
江云骓最终还是克制住没有发作,冷冰冰的问:“府里还有这么多人守着,王妃不会出什么事,殿下那么忙,怎么还亲自回来了?”
晚宴的时候江云骓没给太子面子,太子这会儿看他也不顺眼,板着脸说:“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看向花容:“你跟本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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