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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交缠,我几乎要窒息,推着他断断续续抗议:“Hey!calmdown,babe。”一个、两个就够了,连着深吻我真吃不消。要是现在都让我这么透不过气,那等会儿他看到戒指时,岂不是要直接晕过去?
烟花将放,我们并肩走到栏杆边。
“为什么不和爸妈一起?”他忍不住问出口。
我看懂他眼里的疑惑,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抬起下巴,故作骄傲:“这里是山庄最高处,离烟花最近。我一听到消息就订了最好的位置。”
高处的风掠过,吹动灯火与花瓣,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下方人潮渐聚,倒计时的呼声越来越整齐。
“Ten,nine,eight…three,two,one——”
瞬息之间,第一枚烟花划破夜空,拖着银白尾气腾起,炸开,宛如一朵骤然盛放的花,光瓣层层铺展。紧接着无数火光迸射,流星簇拥而至,天神无形的手在黑幕上绣出金线与碎玉。湖面上映出光的涟漪,天空与水面相互呼应,整片天地同时亮起。
我摸了摸裤袋里那枚小盒,心随爆裂颤抖。顺着一簇光轮,我故作随意指向远方,分散他的注意,“你看那像什么?”岑仰顺手望去,正见烟火层层辉芒。
我屏住呼吸,鼓起勇气,借机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高举。
“别看那烟花了!快看我!”我在心底焦急地呐喊。
他却因常年认真回应我每一个问题的习惯,凝神辨认了片刻,才低声道:“亲爱的,似乎什么也不像。”
话音刚落,他偏头来寻我,却因高度差一时怔住,直到俯下视线,我们的目光才正正相撞。
他那双汪洋般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我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声音在颤抖中却愈发坚定:“岑仰,你愿意娶我吗?”
夜空轰鸣,湖光闪烁,他的眼眶瞬间湿润,脸色一皱,抬手遮住半边脸。
“不哭好不好?”他一掉泪,我的鼻尖也跟着发酸,“我还举着戒指呢。”
他害羞得像个小孩,缩着手不敢动,就像我们初见时我递给他礼物那般。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回应,只任泪水淌下。
我等不及了,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把戒指套上。他怔了怔,见我起身,猛地把脸埋在我肩上,suchabigpuppy,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呢喃:“亲爱的,我好幸福谢谢你。”
“那你愿不愿意?”
“当然是愿意。”
随着第一束烟花在夜空绽开,观赏区的宾客几乎同时收到推送:
RESORTADVISORYPRIVATEFIREWORKSDISPLAY—PROPOSAL:MRJITOMRCEN
那一晚我花了很久才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岑仰安抚好。直到第二天才得知,酒店方还为我准备了额外的礼物——他们在专设的页面上开放祝福入口,现场宾客可以通过手机留言,后台同步汇总。
于是,在仪式落幕后,我陆续收到了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祝愿,也看到了无数从各个角度捕捉的片段:烟花点亮山谷的刹那,玫瑰如火般层层铺展,我们指尖戒环交映的微光,和岑仰眼底那抹热烈清亮的泪光。
我和岑仰初步决定将婚礼定在晚夏初秋,我生日的那天,距离婚礼还有五个月,准备时间相当充裕。
他回到总出版社策划部工作,我们不再需要任何掩饰或顾虑,依旧一起上下班、共进午餐,比以往更亲密。我知道公司里有人在讨论我们的关系,我乐于听些好奇的猜测,但若传来负面言论,我会默默让那些声音消失。
时间飞快流逝,六月的雨季如约而至。落地窗外,细密小雨轻洒,为炎炎夏日带来难得清爽。我刚审核完这一季度的方案,利用中午空档扫看岑仰发来的婚礼最终预案。对他的依赖与信任,让我将场地、住宿、餐食及各项细节全部交给他处理,我只需审阅,承诺不抱怨、不更改,只全心全意支持。
果然,他没有让我失望。海岛、游艇、椰树林,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精准迎合我的喜好。厚达一百多页的方案里,甚至包括下周要试穿的婚礼西装,完美得令人无法挑剔。
岑仰此刻在外地开会,大后天才回来。我没法当面表达激动,只能连发消息“夸夸”,把满心喜悦传给他。
他回信里说还有惊喜,我便等啊等——下午收到了请柬样品,傍晚却又接到外公病危的消息。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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