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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洲脱掉被汗水打湿的上衣,露出宽阔有力的肩背,和上面道道泛着红的抓痕。
“哇,”季沨懒洋洋地叹了一句,“我昨晚有这么用力吗?真是不好意思。”他说,“这样你跑步不会疼吗?”
陆屿洲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比他身上的狼藉,陆屿洲对季沨似乎要温柔得多——那张妖孽脸蛋上只有刚刚睡醒的些许困意,桃花眼带着笑,露出的锁骨白皙漂亮,别说抓和咬了,连个过分吮吸出的梅子色都没有。
“季沨,”陆屿洲盯着他露出的一点雪白肩颈,冷冷道,“你这个行为可以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在运动完表现出这种眼神和语气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是季沨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难道你就没有受益吗?”
他眉眼一挑,嗓音带笑:“我怎么觉得你胸肌比昨天大了点啊陆老师?”
“你……”
陆屿洲喉结一滚,这人却突然翻身下床,在他肩上一拍:“好啦,今天还要试戏,我洗漱去了。”
季沨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陆屿洲刚从送餐机器人那里拿到订的早餐。
厚蛋吐司和美式,陆屿洲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略带苦涩的滋味压在舌底,食欲和刚刚的一点躁动一起被抑制,转头看到季沨,将吐司递了递:“要吃吗?”
“试戏的早上我是不吃东西的,”季沨说,“没你那么勤奋总要在别的地方刻苦一点吧。”
“咖啡给我喝……”季沨说到一半才发现陆屿洲已经喝过了,立刻改口道,“没事,你喝吧。”
陆屿洲有洁癖,从来不碰别人吃过的东西。
陆屿洲点头,眼睛的情绪已经褪得很干净:“那我给你再叫一份?”
“不用了,过去要半个小时,快来不及了。”
他们不谈论那种事的时候总是彬彬有礼得像是陌生人,季沨对着镜子一边绑着头发一边道:“等会儿我走之后你看没人了再出去,记得戴好口罩。”
“嗯。”
“这段时间通告比较多,等我有空了会联系你。”
“好。”
“呀,”陆屿洲刚一点头,便听到季沨有些戏谑的声音,“这么乖啊陆老师?”
季沨这人还真是三句不撩一下人就浑身不舒服。
他对谁都这样吗?
陆屿洲抬眸看到季沨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衬衫,扣子没系,两条雪白长腿一览无余。和脖颈处的白皙干净不同,季沨劲瘦的腰腹密密麻麻布满了层叠的吻痕,腿侧泛着青紫,胸口更是有些发肿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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