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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但他却又莫名的对江白树带着几分同情，前世的他也跟江白树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爱而不得，一个是恨入骨血，如今他重生了一世，命运彻底被改写，然而江白树却依旧入了魔。

江白树几次试图抓住封奚行，最后却都失败了，他也渐渐意识到封奚行对他留手，心里却是越发的疑惑。他虽然已经入了魔，但因为他的执念还在，所以还未彻底失去理智。

“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江白树停下手里的动作，又一次问道。

封奚行看着他，回答依旧是，“你告诉我的。”

江白树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暴虐与不耐，语气冰冷，“我不认得你，而且我从未告诉过别的人……”

“你不记得，是因为你还未经历过。”封奚行看着他，透过这个人，像是看到了原本的自己。

困在魔气之中数百年，无法挣脱身上的魔气，苟延残喘又不肯就此认命。

江白树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封奚行的意思，他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封奚行的话，却反而感觉也许封奚行并未说谎，否则又怎么解释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又如何解释这个人了解自己的招式，甚至他居然知道自己想要找人……

“那个人，他长什么样？”江白树突然问道。

封奚行这还真的被他问住了，当时江白树怀里的人已经死了，在封奚行眼里几乎不存在，哪怕最后他将两个人葬在一起，也根本没有认真看过那人的模样。

如今细想起来……

“眉间……好像有道疤？”封奚行迟疑的开口，他其实不确定那究竟是伤疤，或者其实只是他一时眼花看错了。

然而听到他的话，江白树却是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他死了？”

封奚行淡淡的应了一声，“恩，别问我死因，我见到你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江白树的身体开始缓缓颤抖，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却还是无法抑制住，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飞快的在封奚行脸上扫过，明明这个人的话那么荒谬，但他心里却忍不住去相信。

就好像有那么一个声音，一直在心里提醒着他，从他选择入魔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心底悄声的说着，如今他终于听清了那个声音的话。

你会后悔的。

·

林初云体内的妖力一点点的被消耗着，他现在已经不止眼睛变成了猫瞳，头顶的猫耳也已经变了出来，若不是他一直压制着，恐怕尾巴也要出来转一圈了。

一开始林初云也犹豫过要不要变回原形，但他本体实在太小，若是变回原形，恐怕根本不可能防得住这么多的魔物。

很快，林初云体内的妖力彻底消耗空了，被压制的魔物又开始慢慢聚集起来，他们踩着前面被焚烧殆尽的魔物的灰烬，却半点都没有恐惧的神色。

魔物不知恐惧，只知杀戮。

晏玉宸休息了一会，便又握着灵剑站起身，林初云看到他的左臂上明显向上的布条，迟疑着还是没有开口，两个人机械性的挥动着手里的灵剑，却能感觉到体内灵力一点点的消失。

林初云忍不住又一次算了算时间，却发觉至少还需要一刻钟。

一刻钟……

林初云深吸一口气，手里的灵剑下意识的挥出去，然而这一次，灵剑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下一瞬便彻底失去了光芒。

他没有灵力了。

林初云愣了一下，也许是灵力枯竭的影响，也或许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的原因，他一时竟是没能反应过来。

周身的魔物却并不会停顿，在林初云手中灵剑落下的瞬间，他们便嘶吼着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