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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

林初云的声音很轻，但封奚行还是很快给了回应。

“恩。”

“……都是我的错。”林初云静静的说道，“是我害了小师弟。”

“不……”

“如果我没有让他跟过来，或者在小师弟被抓的时候救下他，或者在树洞之中没有被幻境迷惑，早一步赶到的话，小师弟就不会被魔气侵染。”林初云的声音很轻，也很冷静。然而这种冷静，却让封奚行心底满是不安。

“师尊，这不是……”

“这才不是小师兄的错！”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高兴。

林初云瞬间睁开眼，转过头看向身旁。

晏玉宸不知何时已经I醒了，正皱着眉看着他，目光依旧那么明亮，就像是什么阴霾都无法遮盖住他。

“你……”林初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你的左手……”

“我看到了。”晏玉宸低下头，看着自己布满魔纹的左手，忍不住撇了撇嘴，“真丑。”

林初云一时竟是有些无语，这是丑不丑的问题吗！

晏玉宸像是感觉到了林初云复杂的心情，吐了吐舌尖，眉眼带着几分乖巧的笑意。

他其实刚刚就醒了。

在刚醒过来的时候，晏玉宸其实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茫的抬头看着头顶的护盾，感觉到右手的伤已经被包扎好，又偏了偏头，看到身边林初云的背影，心里就放松下来。

——不过为什么，一睁眼就看见小师兄跟他徒弟抱在一起。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明明记得自己伤到的是右手，然而左手却沉重的像是失去知觉，甚至连灵力都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

晏玉宸记得很清楚，在他昏迷之前自己已经落入了魔气之中。所以……当他看到左手遍布的魔纹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叹息。

他当时的灵力只能护住一个人，相比于他，东方渊显然要更重要。

对于自己的选择，晏玉宸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想到自己还没跟纪飞鸿一起出去历练，稍稍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家小师兄居然会把事情都认作是他的错。

小师兄有什么错！

晏玉宸越想越气，都顾不上自己灵力空虚，一股脑从地上坐起身，语速飞快，“小师兄怎么就错了，这跟小师兄有什么关系？！”

“我……”林初云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呆。

“要跟着来的是我自己，被抓走也是我自己不够敏锐，这关小师兄什么事！”晏玉宸怒气冲冲的问道，“难道你要小师兄跟着我一起被抓走吗！”

“不是……”林初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而且是我自己选择要救东方谷主的，又不是小师兄硬要我去救的！”晏玉宸语气非常不高兴，“小师兄当时都不在现场，这锅凭什么要丢给小师兄！”

“等等……”林初云一向还算敏锐的大脑都不够用了，他明明就是晏玉宸的小师兄，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因为自己厌恶自己而被凶？？？

“小师兄人那么好，又温柔又有耐心，也从来不凶我，还愿意听我唠叨。”晏玉宸气哼哼的看着林初云，“你不准说小师兄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