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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辛雁愣神之际,一旁的秦氏余光瞥向她。
她的视线在儿子与辛雁二人之间来回徘徊,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
喻栩洲见秦氏莫名叹气,不禁皱眉疑惑:“阿母何故叹气?”
听此一问,秦氏眨眼,故作愁相,无奈叹道:“膝下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如何不叹气?”
“?”
喻栩洲挑眉,被秦氏此话说得不明所以。
辛雁收回思绪,注意力也被秦氏此话吸引:“母亲可是在说夫君?”
秦氏斜眼瞥了眼辛雁,而后又再摇头,再度哀叹了一口气,忽然冲面前二人说道:“你们两人,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吧?”
喻栩洲听后,嘴角微抽,心中一阵无语,忽然插嘴道:“...阿母这是哪里话,今儿才算第十日而已。”
秦氏因喻栩洲这一插嘴举动,不悦皱眉,眯眼没好气般瞪了喻栩洲一眼,又道:“十日怎了?我可听说,你夫妻二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同房分塌。一人睡床,一人睡软塌。从不同床而眠。你小子,最好与我解释清楚,这又是怎地一回事?”
“?!”
听秦氏这话,喻栩洲与辛雁同时扭头看向对方,二人视线相对,均是露出了震惊神情。
“母亲,您是如何知道的?”
辛雁深吸了一口气,是怎么也未想到,秦氏竟会如此关心她与喻栩洲的就寝问题...
喻栩洲瞥了一眼一旁的辛雁,随即又再扭头对上了秦氏审视的目光,无奈叹息:“阿母,你也知道。我如今正在养伤...何必为难儿子呢...”
“......”
见喻栩洲一副颇为为难的无奈相,秦氏捏紧手中带血绣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道:“不是阿母为难你,而是...阿母没有多少时日了...”
“......”
听此,喻栩洲与辛雁纷纷无言,整个室内再度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中。
喻栩洲藏于袖中的双手,暗自捏紧成拳。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安慰阿母说:不会的,她的病一定能好。
可...
他说不出...
"不谈这个。"秦氏理了理情绪,抬眸再度看向喻栩洲,忽地一笑,脸上再无方才所流露出的苦闷神情:“昨日,你阿父前来与我说,明年春闱便是会试了。他说,他也不指望你中会元。但起码,别丢了侯府的脸。”
“......”
听此,辛雁余光不禁往一旁的喻栩洲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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