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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安已经将当年欺辱过明代的所有人都给杀了，这还不解气，他让人将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全部刑讯了一遍，为此他得知了许多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明代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这么多的苦，他还以为不过是些皮外伤，也是这三年让明代的身体彻底废了。

苏云安即使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明代如今的身体就算养也养不回来了。

他不止一次在明代睡着了之后，抱着明代偷偷流眼泪，将脸深深埋进明代的脖颈里，嗅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夜不能寐。

苏云安逼问了所有对明代造成伤害的士兵，可没有一个人承认，明代的腿是他们打断的，他去询问了太医，太医说，明代的腿不是在那三年流放期间弄断的，倒像是七八年前。

而那个时候刚好是明代给他下毒，文睿锦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的那段时间。

明代在那段时间伤过腿吗？

苏云安仔细回忆了一遍，自打他知道明代对他下毒之后，便对明代不那么上心了，是以也没有刻意留意过明代，不过印象中他见到明代的时候，他走路的样子是有些奇怪，跟断腿的特征符合，那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苏云安想不明白，于是他去问了文睿锦。

在苏云安印象里，文睿锦当初是明代身边最得力的侍从，与明代关系密切，他应当对明代的一切了如指掌才是。

见了苏云安，文睿锦眼里欣喜的光芒压根就掩饰不住，还不等文睿锦开口，苏云安便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苏云安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冷淡，文睿锦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直到苏云安开口，文睿锦的心才跌落了谷底。

“小锦，你知道几年前明代的腿是怎么断掉的吗？我中毒那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

文睿锦眼眸轻闪，他含糊其辞，最终只道，那段时间明代的行踪飘忽不定，他又在苏云安身边贴身照顾，对明代的事情只道的不是特别清楚。

苏云安探究的看了文睿锦一眼，文睿锦心下坎特，没敢与苏云安对视。

最终苏云安轻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文睿锦的头，忧伤道，“抱歉了，小锦，这段时间疏忽了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明代他”

文睿锦哽咽，“明代哥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陛下对他多加照顾是应该的，可惜哥哥不待见我，不然我也想去看看哥哥。”

说着文睿锦便红了眼眶，抹起了眼泪，一副情真意切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说起来，我们三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过了，若是你真的想见他，便去看看他吧。”

文睿锦定定的看着伤感到无以复加的苏云安，所以到了最后，苏云安心里的那个人依旧是明代吗？

那他呢？

他又算什么？

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抵不过明代那几年的朝夕相处吗？

可他也一样啊，明代陪了苏云安多久，他就在苏云安身边多久，相比于明代，他才是那个对苏云安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甚至在明代流放的那三年，陪在苏云安身边的人只有他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

苏云安心底分明是恨明代的，可为什么又这么放不下他？就这么喜欢他吗？

明代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

不就是一个早就该殉国的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太子吗？

更何况现在的明代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甚至对苏云安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给苏云安抹黑。

文睿锦想不通，同时他心底的嫉恨与戾气越发扩大，越来越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