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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近门的女人闻声抬头,“靓女买什么?”
“我不买什么,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认识的道公。”闫禀玉说。
“是‘问事做解’1是吧?有,往后门走。”女人见怪不怪了,毕竟七月,她指个路又埋头贴起纸扎来。
店里是有个后门,闫禀玉道谢后走了进去,就见里面是一个极窄的平台,还架了副无扶手的木梯。四面是墙,这是要爬上去的意思么?
两米出头的层高,简单!闫禀玉抬腿踩梯,三两下攀爬上去。站直身,砰!冷不防撞到头,痛!
闫禀玉166的身高,都直不起身,这二层得多矮啊。她弓身往前走,这地方更像是仓库,众多的纸扎原材料堆砌,摆得也不齐整,东一摞西一摞,脚还得避开。
窗子也只有一个,淡淡的光亮,闫禀玉在杂物中费劲地看到张桌子,桌上摆置黄纸毛笔。应该就是那里,可是人呢?她走过去,杂物堆后一角被子初露端倪。
近了看到被子底下裹着的人形,果然,这位“道公”在睡着呢。
“你好。”闫禀玉没空等,只好出声打扰。
“嗯?”那人微微抬头,瞥了闫禀玉一眼,又栽头下去。
什么情况,就这样做生意?闫禀玉的眉头皱到一半,被子骤然掀起,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盘腿端然坐好。
“来,靓女请这边坐。”
这道公头发杂乱,眼神矇昧,咂巴咂巴嘴,手指在抠眼角眼屎。真是……不修边幅啊。
坐就不坐了,这地方乱的,闫禀玉弯着腰说:“我昨晚行夜路,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进了家,想问问怎么解决。”
道公撑手在桌,仰着头看闫禀玉,随性的姿态问:“你怎么察觉到‘东西’跟你进了家?”
“这天气应该开着空调,可我盖了两层被子,依旧冻得刺骨,比下雨的冬天还厉害。”闫禀玉描述道。
“确实不正常,我给你两张符,贴房门床头,保你安眠。”道公说完,执笔沾朱砂画黄纸。
符是防御,闫禀玉不太喜欢处在被动,她近了蹲低身,悄声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些能与脏东西抗衡的法器?”
“什么?”道公画符出神,愣了两秒想起她问的话,嘿嘿笑一声,“小姑娘胆子蛮大哦。”
符画完,道公从身后杂物堆里扒拉出一柄桃木剑,摆在桌子上。
木剑平平无奇,要不是剑身上有一道朱红色陈旧敕令,闫禀玉还以为是哪个小孩不要的玩具。
“那,就这个驱邪桃木100块钱,再加上符箓,一共给我200块钱就成。”写好的黄符压在桃木剑上,道公算清帐。
“真有用?”闫禀玉问。
道公颔首,眼神锐利,手势劈砍,不言而喻。
给钱,拿货,闫禀玉饭也没吃上,赶回去上班。
饥肠辘辘熬到八点下班,闫禀玉先去吃了一份加猪脚炸蛋鸭脚腊肠的螺狮粉,热量炸弹,才能充沛体力。
连粉带汤喝完,全身热腾腾地回家。
家门贴符,用挂钩遮挡,床头贴符,用枕头遮住,桃木剑再压枕头底,闫禀玉洗完澡早早熄灯躺床上。实在困乏,即使装着事,她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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