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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孝贤皇后7（第2页）

馨澜的眸光冷冽，犹如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翻涌。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忽然抬手，动作之快，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屏息。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馨澜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如懿的脸颊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叫好。对于如懿先前所出的那个让她深感不满的馊主意，太后心中早已是恨得牙根痒痒，此刻见馨澜如此举动，虽觉意外，却也隐隐觉得快意。

屏风后的皇帝，神色复杂，目光中既有惊愕也有不解。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馨澜，记忆中的她，总是那般温婉娴淑，性格清冷中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淡然，做事更是极有分寸，从不越雷池一步。这十余年来，她在宫中行走，从未有过半点失礼之处，今日之举，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皇帝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馨澜与如懿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能让一向温婉的馨澜如此失态？如懿究竟做了什么，触动了她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那根弦？

如懿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指红痕，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馨澜，仿佛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皇贵妃。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只觉一股屈辱与愤怒交织在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你怎敢！”如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却仍强撑着皇后的威严，“本宫乃是大清的贵妃，你怎敢对本宫动手！”

馨澜收回那只依然带着微微震颤的手掌，目光冷冽如霜，仿佛能冻结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犹如寒风中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直击人心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

“贵妃娘娘，”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完美无瑕，“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在这后宫之中，嫔妃们各凭本事争宠，我向来懒得理会。毕竟，能够得到帝王的宠爱，是你们的本事，也是你们的荣幸。皇上日理万机，忙于朝政，偶尔能在我们这些嫔妃身上寻得一丝慰籍，又有何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我，何时吝啬过对那些真心侍奉皇上的嫔妃的赏赐？”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她的言辞所震撼，纷纷落定。馨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后宫争斗的厌倦，也是对如懿行为的不满与失望。

太后轻轻抚了抚额前的发丝，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她深知馨澜的性子，虽然平日里看似淡然，但一旦触及底线，便绝不会轻易退缩。

“你……”娴贵妃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她本想用权势压人，但此刻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毕竟，馨澜所言非虚，后宫之中，嫔妃争宠本是常态，只要不过分，太后、皇后乃至馨澜这个皇后之下的第一人，都乐于见到皇上在忙碌之余能够得到些许放松。

馨澜的目光依旧如寒风中的利刃，冷冽而锐利，她缓缓走近贵妃娘娘，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决。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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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娴贵妃，”馨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掷地有声，“在你对和敬公主出手的那一刻，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和敬公主，她不仅仅是皇后富察氏的嫡女，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期望；她更是皇上心中最宠爱的、唯一的嫡女，那份宠爱，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无人能及。你，却在暗中玩弄手段，试图将这位尊贵的公主推向和亲蒙古科尔沁的深渊，以此来发泄你对皇后富察氏那莫名的不满与嫉妒。”

说到此处，馨澜的语气微微一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继续道：“在你精心布局的那一刻，当你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时，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忘了皇上若是知晓此事，他会如何寒心？那份寒心，不仅仅是对你的失望与愤怒，更是对人性中那份阴暗与自私的深刻洞察。皇上，他虽身处权力之巅，却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普通父亲。”

此时，整个宫殿内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空气变得异常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馨澜与贵妃娘娘身上，而贵妃娘娘的脸色，早已在馨澜的话语中变得苍白如纸。

馨澜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如懿的心上，让她无法再保持镇定。而此刻的太后，正瞪大眼睛，那双眼眸仿佛深邃的寒潭，冰冷刺骨，又藏着无尽的讽刺与不屑。她的眼神穿过屏风，直射向坐在那里的皇帝，就像是一位旁观者，在冷冷地审视着一场荒诞的戏剧。

太后，那位坐在高位上、历经风雨的老妇人，她的目光此刻正越过馨澜，直射向屏风后那道模糊的身影——那是皇帝，她的儿子，也是这个王朝的主宰。太后的眼神中暗含着讽刺与无奈，那是一种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洞察，也是一种对权力斗争中亲情与爱情被牺牲的悲哀。

太后的眼神中，既有对皇帝盲目宠爱的嘲讽，也有对娴贵妃不择手段行为的蔑视。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看看吧，这就是你视为珍宝的女人，这就是你为了她不惜与整个后宫为敌的女人。她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连你的嫡女都不放过。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如此付出吗？”

太后的眼神如同一把无形的剑，直刺皇帝的心底，让他无法再逃避现实。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