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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海兰醒悟（第2页）

“如懿啊如懿，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巧言令色、妄图抵赖了！朕早已将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你如何花言巧语，也休想再欺瞒于朕！你这般心如蛇蝎、心狠手辣之人，为了争夺朕的恩宠，竟然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朕当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被你的虚情假意所蒙蔽，对你宠爱有加，甚至长达数年之久！”皇帝的话语如同凌厉的寒风，狠狠地刮过如懿的心头，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一旁的海兰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她瞪大了双眼，原本圆润可爱的眼眸此刻瞪得浑圆，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伤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海兰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颤音：“姐姐，难道……难道真的是你指使皇上当年强行宠幸于我吗？我……我一直以来都以为，那不过是皇上的一时冲动，是命运对我这个卑微之人的垂怜，让我有幸能够在这深不见底的宫廷之中占据一隅之地。可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隐藏着姐姐您的手笔？”说到最后，海兰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如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一般，虚浮无力地看向海兰。只见她的眼神游移不定，就像夜空中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忽明忽暗，似乎根本不敢与海兰那饱含着质问和无尽悲痛的目光相对视。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宛如风中瑟瑟发抖的花瓣，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色泽，变得苍白如一张薄纸。如懿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好似堵满了棉花，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或者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如懿内心深处的愧疚和痛苦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而来，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这股情感的洪流如此强大，令她感到窒息，甚至几乎要夺走她赖以呼吸的空气。

“海兰，我......”如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了口，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是那般微弱，轻细得如同夏日里蚊虫的嗡嗡声，不仅旁人难以听清，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声音飘渺得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嗤笑，那笑声仿佛夜枭的鸣叫一般刺耳，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之情。这笑声就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刃，带着刺骨的寒意，毫不留情地直直刺进了如懿和海兰的心房深处。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两人，语气森寒地说道：“哼！要不然还能怎样？想当年，本王所在的王府之中可从来不缺少女人。有温柔婉约的侧福晋高氏，端庄大方的格格富察氏，妩媚多姿的苏氏以及娇艳动人的金氏等等，更别提那些数不胜数的侍妾们了。这么多的女子供本王挑选，本王想要谁不行？

本王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王府最为偏僻的绣房去呢？而在那绣房中，偏巧又是你海兰，被称为绣房里最漂亮的人。若不是你那个好姐姐在暗地里耍弄手段、搬弄是非，本王又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皇帝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如懿的心上。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也无法再逃避自己的罪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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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姐姐……姐姐确实有过错。当年姐姐一心想要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想要让皇上多关注我一些。我……我错了，我不该将你卷入这场纷争之中。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你的伤害，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海兰站在如懿的面前，双眼瞪得圆圆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与伤痛，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姐姐，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曾经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姐妹，可以在这后宫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对风雨。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利用我，让皇上当年强要与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懿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地说道：“海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你的伤害。但我真的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在乎皇上了，太在乎这后宫中的地位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海兰听着如懿的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伤心而变得尖锐：“姐姐，你知道吗？我曾经那么信任你，那么依赖你！我以为我们是好姐妹，可以共同面对这后宫中的风风雨雨。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什么秘密都和你分享！然而现在，我却发现自己一直被你利用，成为了你争宠的工具！你……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很伤心！”

如懿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痛苦地摇着头：“海兰，姐姐知道错了。姐姐当时太糊涂，太自私了。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没有考虑到我们的姐妹情谊。我只是一心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却忽略了你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尊严。姐姐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海兰冷冷地看着如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姐姐，你以为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一切吗？你以为我还能像以前一样信任你、依赖你吗？不！永远都不可能了！你已经伤害了我，已经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如懿听着海兰的话，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海兰的信任，也知道自己无法再挽回这段已经破碎的姐妹情谊。她只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在这后宫中立足。她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