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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母、母亲用的舒心便好……”
“咳咳咳……”
很显然,母亲对夏雀做出‘机灵’的评价,是大大出乎了刘荣预料。
不过没关系。
只要母亲高兴就好。
——刘荣在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
许是才刚接触,又或是实在没有天赋,经过再三尝试之后,栗姬也终于放弃理解这个名为‘麻将’的新玩意儿,索性就当是凑个人数,陪儿子们玩儿。
既是无心于牌局,自然,便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今日之事。
“再怎么说,那小王美人,也总还是绮兰殿的主。”
“我儿亲自去倒也罢了——便这么派个寺人去不说,还动手打了人家的脸……”
“万一事情闹大了……?”
难得听到母亲口中,能说出这么正常的话,刘荣只不由于是一奇;
下意识看向面前牌堆,发现对座的葵五、右侧的公子淤也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索性便也不再专注于牌局。
对母亲微咧嘴一笑,不答反问道:“怎么?”
“母亲这是心疼王夫人了?”
却见栗姬不假思索的一摇头,望向刘荣的目光中,却愈发带上了一抹担忧。
“早先,我儿和丞相说了几句话,便挨了那好大一顿板子。”
“前些时日,又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便又在太庙饿了好几日,险些就……”
说着,栗姬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以手撑着脸侧,正木然发着呆的小儿子。
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开口道:“我担心我儿,再因为什么事儿……”
话说一半,栗姬便满是忧虑的低头住了口,没继续往下说。
其实很多事儿,在栗姬看来,都是即简单又复杂的。
简单是由于在栗姬看来,很多事,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早先,刘荣和丞相申屠嘉聊了会儿天,又或是朝天子启发了顿牢骚——左右不过是嘴上痛快而已,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而复杂的点在于:这些事后续的发展,都没有按照栗姬的预料所进行。
甚至就连儿子刘荣,似乎都对这离奇的复杂性习以为常,并提醒自己:说来话长,以后再给母亲解释。
想不明白,栗姬索性就不再去想。
瞧不明白,栗姬便也索性不再去关注。
但终归是为人母,儿子的安危——尤其是长子刘荣,却是栗姬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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