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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横秋目光凝在那儿,想要伸手去拨,又恐惊动天人。
犹豫一会儿,却见月薄之已自行拂去花瓣。
铁横秋心下好笑: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流觞居那边的事情还没收尾,何处觅寒暄几句就走了。
霁难逢指了指西厢房:“我住这屋。”
说完,他抬腿就要去。
却在这时候,霁难逢袖中飞出一直小山雀——正是夜知闻。
霁难逢好笑道:“这小家伙总算醉醒了。”
夜知闻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一瞧这完全陌生的院落,又看到铁横秋和月薄之正站在一旁,顿时惊得吱吱喳喳,左顾右盼。
月薄之神色平静,声音清冷地说道:“这院子倒也宽敞,足够这鸟儿栖息了。”
夜知闻一听就懂:就是让我住院子,不许我进屋呗。
懂了,吱吱。
说得我稀罕进你们那屋一样,喳喳。
鸟类的眼睛是很重要的!
很怕长针眼,好吗!
霁难逢笑着朝夜知闻伸出指尖:“可下雨怎么办?要么进哥哥的屋子来,自有好吃好喝的。”
夜知闻绿豆眼里写满戒备,不客气地啄了霁难逢手指两下。
霁难逢却也不闪不躲,任由夜知闻啄着,只是笑着摇摇头:“小没良心的,若不是我,你在流觞居就被做成烧鸟了。”
听到这话,铁横秋也有一阵后怕:流觞居里的事情,的确令人心惊!
如果不是及时捏碎玉简,他自己怕也……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铁横秋忽然问霁难逢:“看起来,纪大哥似乎并没有着了他们的道儿?”
霁难逢爽朗一笑:“可不是像铁娘子说的一般,我年纪大,钻研旁门左道多,那些个魑魅魍魉的手段,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铁横秋顿了顿:“如此说来,你那个时候倒下,不过是装样子。”
“只是好奇他们想耍什么花样罢了。”霁难逢的言语里有些百无聊赖之感。
以铁横秋从话本里的了解,霁难逢的寿命起码有一千年,这般长生不老,又难逢敌手,想必平素最是寂寞。偶尔遇到些新鲜事,便如同猫戏老鼠般陪他们玩玩,倒也合乎常理。
这般性子,怪不得会【】狗呢……
在二人谈话间,月薄之已转身走到东厢房门前站定,见铁横秋未动,便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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