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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你不用插手了,”于馆长打断她的话,“你和泰莉莎有仇?”
沈晚瓷一愣,是没想到在别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她时,于馆长能一言道出姜沂合的恶毒心思,但转念一想,那些手段连她都能看出来,又怎么瞒得过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前辈。
她眼眶有点发热,自从外公死后,就再没有能倾诉的人了,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的自我消化。
这一瞬间,对上这位老人洞察一切的目光,沈晚瓷有种想要将一切和盘突出的冲动,但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只是似是而非的说了句:“我也不清楚。”
她和于馆长只是上下级关系,不适合谈论私事,再则,妈妈的事比较复杂,幕后的真凶还没查出来,不能打草惊蛇。
她不肯说,于馆长也没有勉强:“发钗的事,警察那边有结果了,被删掉的监控视频找回来了,是白月月从库管那里偷拿了钥匙,将发钗从洗手间的窗户扔出去,故意弄成那个鬼样子的。据她的交代,是因为不满你一来就压过了所有人的风头,想给你个教训。”
白月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沈晚瓷和她不在一个组,不熟。
对于这个说辞,她一个字都不信。
于馆长:“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准时来上班,库房里还有一大堆文物等着重见天日呢,哎,怎么做这行的人这么少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奉献的精神都没有,整天光想着当网红当明星。那些职业哪有修复文物香,看着一件破损的东西在自己手里被修复,多有成就感啊。”
沈晚瓷:“……”
看守所里,白月月一脸憔悴苍白的坐在木制的凳子上,头发凌乱,眼圈发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在她对面,是穿着西装、精神抖擞的律师。
白月月握着手,一脸的紧张和惶恐:“律师,我这要判多少年啊?”
“故意损毁文物,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那我儿子出国留学的事……”
律师打断她的话,意有所指:“不会有影响,他想在国外留几年都行,现在海归比较吃香,回来在上市集团当个高管,一年年薪数百万,稳了。”
白月月脸上顿时流露出一道放松的笑:“好,好,什么时候能开庭?我认罪。”
……
姜沂合一坐上车,脸就冷下来了。
她用湿巾将刚才挽过沈晚瓷的那条手臂仔仔细细的擦了好几遍,才一脸不快的拨通姜五爷的电话,娇嗔道:“爸,您不是说带我来是和荆舟联姻的吗?您到底什么时候去和薄家的人谈啊?这都多久了,怎么还连个动静都没有?”
姜五爷无奈:“你以为这是a市?看上谁说一声就好,这里是京都,薄荆舟只手遮天的地方,别说我,就是你二叔也得盘着。薄家现在是薄荆舟在做主,他的婚姻只有他自己同意才行,别说找他父母,找他爷爷都不行,你最近多在他面前走动走动,也多和他母亲套套近乎,合同别那么快决定,凭我女儿的花容月貌,拿下他还不是迟早的事。”
姜沂合被夸得心花怒放,信心大增,吩咐司机:“去薄氏集团。”
镇政府门外,一辆黑色帕萨特轿车径直停在了楼门口,从轿车上下来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妇女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脚蹬一双曾明瓦亮的黑皮鞋,猛一看,以为是男人呢,仔细一看,脖子里系着一条淡花色的丝巾,才知道是一个干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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