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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gis小队就位。”
“bastion小队已进入预定区域,没有发现目标。”
织星者手持长杖,默默听着通讯水晶中传来的杂音,只是那些声音像是一缕微风,并不足以在他古井般的思绪之中兴起波澜。
因为他正在沉思。
但从灾厄的阴影之中所预见的未来晦涩不清,星辰垂下的光从未向他吐露真相。
那无边深渊的另一面也不发一言,命运之线纷乱、变幻无常——他过去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如水的月华正从苍白的枝头落下,洒满他的一袭黑袍。
苍白修长的手所握持的魔导杖之上,杖头两枚古朴的符文正缓缓相对旋绕。
当其中一枚灰色的符文行至魔导士脸一侧时,符文上荧荧的光芒正映出兜帽的阴影之下,一张惨白的脸庞。
精灵的面孔,浓密的黑发下藏着一双尖尖的耳朵,只是那发丝如同燃烧的火焰,漆黑如墨,而那张脸下巴往上,一道丑恶的疤痕贯穿鼻梁。
这道伤痕是仅属于他的印记,是少数从亚沙之伤中得以幸存的幸运儿的标记之一,不过那场惨烈的灾祸也给予了他无与伦比的力量,他晋入银之阶,所掌握的法则力量之中,其中之一便来源于此。
每个可以推开银之扉的人都可以说得上是幸运儿,但他则仅来自于灾厄,他们都是佼佼者,可有一些佼佼者是从灾难的火焰之中走回来的。
Ashclaw正看向这个人,两个人虽然都出身于联盟,但并不效命于同一个命令之下,这个出身自不屈之盟的精灵魔导士听命于银风守望者——
而他自己,则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心思。
他其实也不太看得透这个人,只知道对方是那次亚沙之伤少数幸存者之一,伤痕在他身上留下不灭的印记,但同时也将对方送至这个位置。
Ashclaw也不喜欢多开口,而对方比他更沉默寡言、孤僻,他手上的魔导杖也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侵蚀之杖‘非米纳斯’,据说来自于黑暗时代的一位次级主君。
那杖赋予他力量,但也无时无刻不汲取其生命。
它的强大毋庸置疑,Ashclaw对此也觊觎已久,但决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在乎什么不屈之盟,甚至有可能不把超竞技联盟与一切规则放在眼里。
——只是觊觎这支古老魔导杖的人大多已经死于非命,仿佛有什么诅咒萦绕其上,Ashclaw不信什么诅咒,可也知道来自于辛萨斯时代的力量大多神秘莫测。
“它告诉了你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它?”
“你的魔导杖,”Ashclaw答道,“你不是可以和它对话?”
“不,我并不能,”对方摇摇头答道:“我只能从星光中洞见关于命运的一隅,从众圣垂下的古老织线中寻得一丝真相。”
“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死翳最终会吞没你我的视线,让我们目光中只剩下一片无光的深渊。”
“是你,”Ashclaw有点不耐烦,“不是我,我真受够了你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你不是个选召者么,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他知道对方的法则之力来自于古老众星,精通于预知与厄运,他不止一次施展这个能力,趋吉避凶。
但代价是与他同行的其他人多半没那么幸运。
Ashclaw深知对方的手段,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者,他虽然也是银之阶,但关于古老的力量记载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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