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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把玩着这只触感熟悉的冰凉的手,段江言安静守在旁边陪他坐了许久,继而起身给秦朔川仔细盖好被子,又烧水去倒了杯热蜂蜜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直到见他呼吸越来越快、不安蹙眉像是快要醒了,这才快速站起身离开房间,悄悄关上门仿佛从来没进来过一样。
——狗都嫌你尽管继续演,大不了咱一起当演员,看看最后谁更难受,反正对我来说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原谅你了。
秦朔川睡得不算太久,意识模糊中似乎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找不到段江言了,就循环往复掘地三尺一样发了疯的找。
转头一看,却见段江言就站在旁边。亲昵挽着陌生人的手微笑对他说:“秦董,这是我男朋友,给您介绍一下。”
梦里的秦朔川登时心头一震,却一声都发不出,只能焦急看着段江言踮起脚尖去亲对方,却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您是我的客户。”段江言礼貌而文质彬彬,这冰冷温和的一面只给陌生人,“北山是我最有默契的游戏搭子。”
秦朔川依旧说不出话,越来越急,一阵尖锐如刀绞般的胃痛登时让他痛的近乎颤抖,冷汗涔涔落下。
随即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冷汗打湿了枕套,胃疼不是做梦,是真的在疼,秦朔川疼得下意识低低闷哼了一声,钻心似的上不来气。
眼前黑白模糊,竟然生生从昏睡中疼醒过来。
病房中安安静静,死寂的让人害怕,秦朔川紧紧按着腹部费力坐起身,周遭一个人都没有。
段江言不在?
可是最初是个很好的梦,他梦到段江言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甚至真实的仿佛自己的手被段江言温柔的手牵住暖着似的。
睁开眼睛失望发现什么都没有,心理落差有些大,秦朔川勉强靠在病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桌上的手机去看。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北山和江小狗不那么愉快的对话。秦朔川沉默片刻,冰凉的指尖几次滑动对话记录,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究竟被甩了原因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惹恼了江小狗?
他起身披上外套想出门,却发现手背上仍旧挂着碍事的吊针,放在平时,秦朔川必然随手就拔针走了,根本不会在意药水还没打完。
但这次正要动手,余光一瞥却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放在玻璃杯旁边——“没输完液禁止拔针”。
是段江言的字迹。
秦朔川立即珍而重之拿起纸条仔细保管起来,想到之前被撕碎的曲奇盒上的贺卡,心脏抽了一下似的疼。
自从昨晚经历了满世界找人的恐慌,现在秦朔川一眼看不到他都不安心,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小狗。
刚下了电梯,迎面就遇上了段江言的母亲。
在江妤的认知中,秦朔川从最初就一直是段江言的男友,没同居之前都要长期打游戏煲电话粥那种,简直是如胶似漆的腻歪小情侣。
现在一看秦朔川居然一个人打着吊针就出门乱走,脸色白得病态,她不由得惊讶:“这是怎么了?和言言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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