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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莞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这些年，医院的高额医疗费用普通家庭完全负担不起。

国外每年都会有一笔钱打进账户，季榆问过林教授和季莞，最后得出的结论可能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打进来的。

所以那笔钱季榆一直没有动过。

高一季莞病情加重，需要的钱也就越多，季榆瞒着林教授和季莞在拳场一直做陪练兼职，还要腾出时间去林教授那里学画画。

后来遇到盛瑶和盛朔，知道有二次分化的机会，季榆几乎把能试过的方式都试遍了。

拳击场上过，赛车场也上过……

有时候单纯就是想赚钱，有时候又可能是为了那点细微概率的分化机会。

注意到季榆的表情，耳钉男自以为戳到了他的痛穴，“班上的同学还以为你多高冷，其实你就是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吧？”

说完见季榆一直不说话，他把怀里一直往他身上蹭的Omega推开，然后重新走到季榆身边，语气带上了惋惜：“早知道你愿意被人扌喿，当年我就不忌惮你打架不要命的传闻了，话说那个Alpha扌喿的你爽不爽？他以后要是玩腻你了你找我……”

陆樾没收到回复，顺着后台一路找过来，就看见季榆和一个海体篮球队的队员在走道聊着什么，两人身后还有一个半裸的Omega。

季榆想着以前的事没有理会这个脑子似乎有些不好的Alpha，谁知对方变本加厉一直说个不停，那声音吵得他头疼。

他刚要动手，背后有人动作比他更快。

下一秒，耳钉男就被踹飞了出去。

季榆愣了几秒，收回已经抬起来的脚，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陆樾嘴角噙笑，眼眸深沉又冷厉。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耳钉男身边，蹲下后拎着男人衣服拽起来，语气挺温和的建议：“嘴巴这么脏？我看这舌头可以不要了。”

耳钉男认出了陆樾是谁，也没在意他说的话，还以为对方和他以前一样，被季榆表面的清高骗了：“兄弟，你不会还和他当真了吧？他就是个劣质Omega，是个Alpha就能上……”

陆樾依旧是笑着的，身上的信息素却在同一时间向地上的男人袭击过去。

目标就是他刚才说的那根舌头。

顶级Alpha暴怒时的信息素有多恐怖？

季榆对陆樾的信息素不排斥都感觉到了龙舌兰里传递出来的危险气息向后退了几步，更别提被直接找上的耳钉男了。

舌头像是要被搅碎的感觉让耳钉男彻底慌了，他想说话又张不了口，眼底满是悔意。

现在看到陆樾这么护着季榆的态度，他才算看明白，对方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包养性质，这根本就是彻底上了心的。

陆樾似乎真的要用信息素直接把人搅碎，还是季榆看了会儿戏叫了他一声。

他才慢慢敛了情绪，停下信息素的释放，“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了吧？”

耳钉男还想说话又对上他没什么情绪的冷眸，顿时不敢吱声，只能白着脸点了点头。

陆樾摔开男人，起身走回季榆身边，什么都没问，只是拉着他离开了体育馆。

等两人离开，耳钉男这才像是又活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叫上他带来的Omega回休息室收拾好就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出几步，就被拐角旁边一道温柔的男声叫住了-

这边，从体育馆出来，陆樾去取了车，送季榆回公寓。

车上的时候，谁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