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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另一只没在被包扎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却被李默的手阻挡。他的手扶住了我的胳膊,侧头看我,顷刻间我与他的脸颊距离只剩一寸,我额角被他的眼镜刮了下,立刻忍不住眯着眼动了动眼。
他有些惊愕,往后仰头,薄唇张了下才道:“干什么。”
“这里有外人!”
我道。
李默闭上眼几秒,像是觉得好笑,他沉默几秒,摘下了眼镜。
我继续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奥朵在刚刚和他直接在网络上提交了离婚申请,我这任务算完成了吧?”
联邦的各种手续早已被简化许多,即便是离婚,只要双方同时在网上申请即可完成。
李默似乎并不习惯这样的距离,我话刚说完,便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再一看,他耳朵边缘已经有了层很淡的绯色,脸颊的肌肉轻微颤动着。
他顿了下道:“算。”
我又凑近了些,话音更小,语速却快了些,“明晚我偷偷跑路去住酒店,你最好后天给我安排住的房子。”
李默扶着我胳膊的手指痉挛了下,他侧脸已经有了些绯红,我只能看见他下垂的眼睑和滑动的喉结。
我见状,没忍住朝着他耳朵吹了一声口哨。
下一秒,李默扶在我胳膊上的手立刻攥住了我手臂,一侧的肩膀耸动了一瞬。他侧过脸看过,金眸眯着,漂亮的脸上冷极了,耳边的很淡的红蔓延到脸颊上。
他脸色阴沉,声音压小了些,“陈之微!”
我眨了眨眼,“谁让你刚刚不回我话,我很着急的好不好!”
李默望了我几秒,手抬起,轻轻推了下我的肩膀,话音很轻,“知道了。起开,离我远点。”
他又推了下我,站起身往外走了,走了几步,又转身拿过一边的眼镜。
我笑了声,李默冷冷地睨我一眼,转身走了。
“……你可以把另一只手伸过来了吗?”
医生问。
我回头看医生,发现她已经盯着我许久了。我坦然自若地将另一只手递过去,医生沉默了几秒,给我注射针剂,又看了我几眼。
我:“医生怎么了?”
她:“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我:“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啊。”
她:“……”
李默快步走出了偏厅,带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却没忍住抬起,轻轻触碰了下耳朵。它热得厉害,酥麻酸涩至极,这极轻的力道都让它的感官神经愈发敏感。
他迅速收回手,却感觉胸口传来很短地肿胀感,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李默没忍住张开嘴,仰着头吐出了点气,喉咙间溢出点很轻低吟。
也就一瞬。
他没忍住走动了起来,没走几步却又看见了许琉灰,还未打招呼,却先听到他通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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