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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们的命运被一股奇诡的力量联系在了一起。
米栎站起身,走到邢宥面前,邢宥抬起头看着米栎,眼神有些空茫。
他不是那种体察入微的男人,也很少去细究女生的某些表情和动作传递出的含义。
这让他在两性关系中,很少占据主动。
世人大概会觉得像邢宥这种相貌、性格、能力的男人是猎艳高手。
可凡事皆有反常。
米栎抱着邢宥的脑袋,缓缓抚摸着他浓密的后脑勺。当米栎的指尖拂过他发际的时候,邢宥感到一种久违的战栗。
不是肢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伸手抱紧了米栎,随后,米栎被一股向下的力量拉拽到邢宥的腿上。
沙发凹陷,在这个角度上,米栎还是要高一些。
邢宥微微后仰看着米栎,米栎微垂着头,额前的秀发垂落了几缕,邢宥张开手掌穿过米栎秀发,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米栎嗓子里发出若有似无的嗯,邢宥托着她的后脑勺,翻身压在了米栎上方。
邢宥微微抬起上身,撑在沙发上,深深看着米栎。
米栎觉得邢宥像是喝醉了,他的眼神竟有些迷离。
他微哑着嗓子问:“沉不沉?”
米栎张开手臂抱紧了邢宥。
“不沉。”
邢宥的手掌慢慢地往下移,一点一点经过米栎的细长白嫩的脖子,锁骨,最后停在了某一处高起,米栎胸口又开始起伏了,她的皮肤很白,现在变得粉红,就像一滴红色的颜料落入洗笔池,慢慢晕开。
米栎微微偏过头,她有些不受控地轻轻打了颤。
邢宥没有解开扣子,而是低头吻上了她的锁骨,她的脸更红了。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要烧起来。
邢宥拦腰抱起米栎,把她抱进了卧室。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客厅里传递进来的微弱亮光。
在这幽暗中,双方都加快的动作,脱衣服、脱裤子,拥抱在一起。
前戏很长,邢宥做得很温柔,也很细致,像小提琴的悠长的前奏,也像是米栎在画布上安静地铺陈底色。
米栎抱着邢宥肩膀,上素描课的时候,她画过很多人体,认识男人、女人的每一块肌肉,此刻都成了鲜活。
邢宥的脖筋绷出了清晰的两道,他的喉结更突出了,她挺身抚摸了一下邢宥的喉结,邢宥目光沉沉地看了米栎一眼,米栎觉得那眼神像是黑洞,也像是深渊,她的脑袋一片空白,露出惊讶的表情。
又在突然间,慢慢堆叠的木块被抽走了一条,楼阁轰然倒塌。
也许人的一生,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是这样的。
以一种全新的、颠覆的,兜头浇下的一盆凉水的方式,让人战栗的、渴望的、矛盾的迎接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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