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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着,他站着,她的额头正好抵在他的腰腹之上,视线压根就不敢往下移。
她知道裴瑕肯定没想那么多
郎君,快点吧。
她闭着眼催促了一句,暗暗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就当他当根柱子靠着好了。
好。
裴瑕一开始的确没想其他。
但身下传来那一声绵绵软软、好似娇嗔的催促,如有实质般,由腰腹往上催起一阵奇异的热意。
他垂下眼,入目便是妻子那截雪白纤细的颈,因是低头的姿势,那细细的雪颈完全露在暖融融空气里,如天鹅般优雅又脆弱,一掌便能牢牢握住。
另有一缕凌乱的发丝贴着她光洁莹白的肌肤,沿着微敞的后领,往里延伸着。牙白亵衣下,她肩背纤薄轻盈,身前却是玲珑曼妙,丰腴有致。
暖黄烛光透过灯纱,朦朦胧胧洒在她瓷白细腻的侧脸,叫她整个人也散发淡淡的莹光,如美玉,如珍珠,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揽入掌心把玩的念头
当修长指尖触到那抹纤细的颈部肌肤,掌下人似乎轻颤了下,却没推开,也没出声。
如同某种隐秘的蛊惑,他指腹沿着脖颈,不觉到了她那小巧雪白的耳垂。
捏住的瞬间,身下人背脊一僵,而后抬起头:郎君?
这错愕惊呼,叫裴瑕眸色清明几分。
可再看到身下仰起的那张雪白清艳的小脸,乌发披散,领口微松,单薄亵衣下是丰润的曲线,大抵是怀孕的缘故,她眉眼间的神色端庄温柔,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柔和而圣洁的韵味,又像挂在枝头汁水饱满的蜜桃
裴瑕喉头微滚,身子也不可控地热起。
若说脖子上那一瞬轻碰,沈玉娇还能当做不小心。可方才他捏住她的耳垂,还有现下在烛火下幽深浓郁的眼神,她如何不懂他的意思。
心忽然就慌起来,她忙坐直身子,双颊也飞上红霞:郎郎君,不用擦了,差不多了
裴瑕凝着她绯红的脸,嗓音有些哑:玉娘,我
你你别说了沈玉娇话也有些不利索,他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兴起。
眼睛也不敢再乱瞟,只偏过脸,一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两只耳朵都红得滴血般,眼睫轻颤:郎君,不行的。孕期不能行房容易伤着孩子。
裴瑕看着她玉容红霞,摸着肚子惶恐不安的模样,霎时也清醒过来。
再看月白衣袍下那不堪的反应,他眸中闪过一抹晦色,嗓音愈发沉了:抱歉,我失态了。
沈玉娇低着头,咬唇不语。
你先歇息,我去外面走走。
那条巾帕搁在身侧案几上,沈玉娇只觉眼前身影一晃,而后便是男人快步离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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