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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那血迹早已干涸凝结,
黏在肌肤上,擦拭起来颇为费劲。
她却毫不在意,一下一下,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下擦拭都带着股悠然劲儿,仿若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血腥审讯,而是一场稀松平常的茶会闲聊。
每擦过一处,白皙肌肤便露出一小截,与手帕上触目惊心的红形成鲜明对比。
殷红在素白手帕上晕染开来,恰似雪地红梅肆意绽放。
擦净手背,她又翻过手掌,细细擦拭掌心纹路间残留的血渍,目光始终锁定在二十号林飞宇身上。
可这画面却毫无美感,只有让人胆寒的肃杀气息。
她边擦手边睨视着墙角奄奄一息的二十号林飞宇,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笑,那笑容里毫无温度,只有无尽嘲讽与厌恶。
“你从前干的那些恶事,桩桩件件都天理难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真以为能瞒天过海?能进入圣地是因为你有用,不然你能活得了这么久?”
二十号林飞宇瘫倒在地,气若游丝,听闻这些控诉,眼皮微微颤动,想要辩解,却只能发出几声微弱呜咽。
风沉甯微微眯眼,眸中寒芒闪烁,手上擦拭动作不自觉加重,手帕被揉成一团,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冷笑一声:“怎么?无话可说了?当初作恶时的威风哪去了?我也真的太久没做这种事了,心软了,把你逐出圣地,你还反咬一口?现在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说完,风沉甯将染血手帕随手一扔,精准地落于林飞宇的眼前,手帕上斑驳血迹仿若一朵朵红梅,绽放在他绝望视野里。
“你犯下这么多罪,以为交代出下毒幕后主使就能了事?做梦,这些血债,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得还。
往后牢狱里的日子,你慢慢煎熬着,把欠的血债一笔笔还清楚,要是再敢有任何隐瞒、耍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语调平缓,却似裹挟着寒霜,字字句句砸向林飞宇,吓得他身子发抖。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能留你一口气,就不会让你轻易死掉。接下来,还有大把时间,我们慢慢算账,把你做过的恶事、知晓的秘密,全挖出来,一个都别想遗漏。”
说罢,她微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朝风厉使了个眼色。
风厉会意,上前几步将半死的林飞宇扶起,喂了他一颗续命丹药,确保他不至于即刻断气。
林飞宇满脸恐惧,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求饶,却因伤势过重,只能发出微弱气音。
风沉甯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呼吸,整了整衣衫,恢复些许仪态,尽管衣衫血迹斑斑,却难掩她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大用。明日接着审,我倒要看看,他嘴里还能吐出多少秘密。”
言罢,她迈着沉稳步伐走出地牢,背影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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