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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刺痛感并没有袭来,施云琳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亓山狼。他低着头,瞳仁一片漆黑,不是往常夜里的幽蓝。施云琳有些懵,她问:“不、不……不了吗?”
亓山狼点了下头,拿起一旁小方桌上的衣服递给施云琳。而他自己则是走下了树屋。
以前也知道她会疼,可都被当他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如今,听过她委屈的抱怨,却再下不去手了。
不会疼了,施云琳逃过一劫般松了口气,可她心里又莫名觉得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外面的水声打断了施云琳的思绪,她探头往外望去,看见亓山狼跳进了潭水里。
施云琳后知后觉自己是因为亓山狼的情绪低落而锁眉。
他……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日,亓山狼每日给施云琳弄吃的,不仅有烤肉,还会给她寻一些酸酸甜甜各种口味的野果。亓山狼又给施云琳重新弄了个沐浴的地方——距离之前的树屋不远的地方,重新建了个比较简陋的树屋,树屋的底部凿出一个圆形的洞,将沐浴的大木盆刚好卡在那里。这样,施云琳就不用尴尬不自在,有了室内的浴室。
浴室做好的那天,施云琳眉眼弯弯,开心地奏了一曲轻快的《拨雪寻春》。
山中没有什么消遣的趣事。施云琳有时候在树林里转一转,每天多认识一种花草树木,可惜寒冬时节花草多大枯萎着。更多时候施云琳就会抚琴打发时间。
那只被施云琳救过的兔狲又出现过几次——来偷肉。施云琳便会特意给它留一点。兔狲吃饱了肚子,懒洋洋地伸懒腰,也能偶尔趴在施云琳的脚边睡一觉再走。
施云琳总是会对它说一句“真丑”。
而亓山狼每天大多时候总是站在高处瞭望远方,黑狼经常陪在他身边,有时候会多几只狼。
施云琳不懂他总是一动不动地瞭望着什么?山间景色就算再美,也不必这样日复一日地远眺吧?
若说两个人之间哪里不一样了,就是亓山狼夜里再没碰过施云琳。当然,白天也没有。有时候施云琳换衣裳,亓山狼也会立刻转身避开。
这对于施云琳来说,是件大好事。让她轻松不少。可是她也会困惑,不明白亓山狼突然的转变。
夜里,将要睡下,施云琳转了个身面朝亓山狼,睁开眼望着他。她几次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不再碰她了。可最后又几次没能开口。这种事情,她问不出口。更何况,她从心底怕着那事,若她主动提出来又惹来一夜的折磨,痛苦的还是她,那她又是何必自讨苦吃。
施云琳再慢慢地转回身,不肯开口了。
亓山狼忽然开口:“明天进城。”
“嗯。好。”施云琳应声。
亓山狼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往上拽,将施云琳更严实地包裹起来。
这次过了年之后的出征,亓山狼既然打算不去,就要将事情处理好。而施云琳没有一个
人在亓山生存的能力,他只好把她带在身边。
刚过完年,正月里是最清闲热闹的时候。进了京城,忽然见到这么多人,施云琳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她新奇地打量着沿街的店铺,瞧什么都新奇。
亓山狼看出来了,没让她跟着去枯燥的军营,将她留在街市,让她自己闲逛。
他将身上的貂裘披风解下来披在施云琳的身上,说:“想要什么直接拿。()”
好≈hellip;≈hellip;?[(()”施云琳点头说好,但是她可没不开脸,只能逛一逛,做不出强盗一样随便拿的举动。
“夫人?”
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施云琳回头,看着身后的紫衣女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她的名字:“紫莹。”
施云琳当然记得她,毕竟樊紫莹不止一次向她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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