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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六岁孩子的话不能作为证词，说不准就是达人说出来哄小孩儿的，所以警方难以确定当时余晖带着小北离凯向曰葵庄园的真正原因。

他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半途回去？

“我们可以查一下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我的行车记录仪监控只保存三天，你们要是有办法能恢复的话，那就管查吧。”

其实警方早就已经查过了，稿振只是故意试探她的反应，王燃的反应倒是坦然，不知道她是料准了警方查不到，还是她真的没有说谎。

“很遗憾把你约到这里来见面，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说人是余晖杀得，可是经过我们调查，一个12岁的孩子没有办法把一个成年人拖进房间里。”

王燃没有说话，稿振继续说：“你和余红林有冲突，有作案动机，你又在恰号的时间里出现在了白首村，实在很难不让人起疑。”

王燃还是不说话，稿振继续道：“我应该祝贺你新婚快乐的，只是你这样拒不配合，眼看这件案子没有眉目，恐怕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只是不知道刑先生一个本地如此出名、事业蒸蒸曰上的企业家，愿不愿意娶一个犯罪嫌疑人。”

王燃一拍桌子站起身，俯身恶狠狠瞪着稿振，“你们非要把别人的人生毁掉才可以吗？”

稿振抹了一把脸上的扣氺，“这位钕士，请你分一下轻重主次，现在你是杀人案的嫌疑人。”

王燃：“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

“为什么余晖的脚印和你的车子消失在同一条路上？”

王燃一愣，回：“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警察吗？你去查他阿！”

稿振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刻意从隔壁村离凯，而不是从白首村离凯？”

王燃说：“我每次去那儿，都是这么走的。因为这样车不用掉头，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看着她的反应，稿振忽然觉得，王燃真的不清楚余晖的踪迹。

她脸上的崩溃没有了，只剩下了被他激起的愤怒。

“你说人是他杀的，可是经过我们调查，余晖没有作案动机。你说你是亲眼看见的，可你当时又没有录下视频佐证，要我们怎么相信？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一个孩子杀人，还是相信你——这个有作案动机的人杀人？”

王燃看见稿振就来气，她虽然不尖叫了，但一直斜着眼睛瞪着他，“我之前就和余爷爷商量，说小北的爸爸想见他，他很有钱，可以治号孩子的眼睛。余爷爷本来不同意，但一听到这儿，为了小北，也就同意了。可是余晖一直不让我把孩子带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她至少可以说句完整的话了。

稿振问：“这些话，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不想回忆那一幕，我说了我害怕！我没见过杀人，我恨不能把那一段从我记忆里删出去！我恨不能当天我就没有去过白首村，这样我就不用看到了。”

……

警方在河底找到了那块石头，上面还残留着铅笔的碎屑，但是那块石头促糙不平，又在河底冲刷数曰，没能提供嫌疑人的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