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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也让她逮到机会捉弄杜仲一番,季窈笑得畅意,临打烊的时候,端着煮好的药进到南星房间,绘声绘色的讲起杜仲今日被偷亲一事。
“你不知道,他当时脸上又红又绿,青一阵白一阵跟走马灯似的,别提多精彩了,哈哈哈哈……”
少年在房中躺了一天,退烧后只觉浑身乏力,看季窈开心的模样,柔声开口道:“看到杜仲出丑,师娘似乎很高兴。”
“自然高兴,他这人如此讨厌,难得出丑,不得上赶着多笑话笑话他。”
季窈将手里药碗递给南星,他却没有伸手来接。
“是吗,师娘当真讨厌他?”
“那可不,他这人跟捂不热的石头一样,冷冰冰的,不喜欢。”见他不接碗,季窈盛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南信听完,眉头舒展开来,喝下一口药,目光闪烁着开口。
“那京墨呢,蝉衣呢,师娘又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
少女眼里只有药汤和药勺,随口答来。
“京墨嘛,最是体贴入微,无所不能的了,有他打理南风馆,我很安心。蝉衣虽然不能言语,人却十分勤快,还会弹筝,你说,要是我让他多学几门乐器来讨好女客们,他会不会同意?”
她显然没有听出南星问这话背后的意思,少年鸦睫微动,面色柔和下来。
“他会的。”
没人能拒绝师娘。
这下季窈心里更美了,仿佛看见无数漂亮衣服和首饰都在朝自己招手。药汤见底,季窈又端过一旁托盘里的桂圆,剥了一颗给他。
“药苦吧?吃这个压一下。”
她喂的药怎么会苦?
“嗯,”少年乖巧点头,张口含住桂圆肉时,薄唇轻轻扫过少女白嫩的指尖,“变甜了。”
他又在说什么?
少女怒瞪他一眼,站起身来打算走。
“不知所谓……我走了,趁大伙尚未离开,让三七进来给你擦完身子再走。”
“不行,”少年一把抓住季窈衣角,目光如炬,“犯不着要一个大男人给我擦身子……再说,他毛手毛脚的,还不如我自己来。”
他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吗?
“那你自己来吧。”
少女端起药碗转身离去,余光扫过面前人精壮的胸膛时,耳垂微泛桃色,被南星捕捉到。
“师娘不心疼我了。”
巧舌如簧的男人!季窈气得不行,回过头又瞪他一眼,毫不犹豫迈步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水也自己去打吧,谁叫我不心疼你呢,哼。”
**
中伏过后,余热未消。
为了能在夜晚得见游灵,观其状态,杜仲与季窈用过晚膳方才动身,乘马车赶往郊外逐鹿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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