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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
小兔撅着三瓣唇,在凌卿羽怀里东蹭西嗅,似乎是要将这人身上的寒雪气味记下,举动十分亲昵。
它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凌卿羽动作更僵硬了几分。
向来握剑的手,哪里待过这样软绵绵的小团子?
云墨生见这样子,不免失笑,他走到凌卿羽面前,轻轻拍了拍手,朝小兔哄道,“好了荼荼,快来我这里,别闹剑尊了。”
荼荼。
凌卿羽眉头一动,霜雪散去。
荼荼舔了舔凌卿羽的手背,听话地跳回了云墨生的怀中,老老实实地窝了起来。
“叽叽……”它唤了两声,却没有方才那样精神了。
“是不是饿了,荼荼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卜韶仪探头过来,见小家伙似乎有些蔫了,急得不行。
确实,荼荼生下来就睡了两个多时辰,一醒来,又跳跑到现在,能支棱着不晕倒,已经是母兔给予的灵力支撑了,若再不进食,只怕是要饿昏过去了。
“好了荼荼,你再回来呆一会儿,马上就有吃食了,好不好?”云墨生将荼荼拢在大氅里,天色沉了,不像白天那样温暖,它又还小,没有长绒包裹,吹了凉风,怕是会生病。
这时,众人终于想起在荆棘丛里打滚的苏云起。
不管他摘了多少,能兑一点是一点,总之是不能再拖了。
“喂!苏云起!”卜韶仪两手一叉,朝丛林里高呼,“行了行了,你可以出来了!”
又冷又疼又累又饿,苏云起是泪都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却没人理他。
他一回头,那几人围着火炉饮茶吃瓜,他心里更是凄凉,也更加怨恨。
只是经此一事,他也知道,这群人里没一个是好惹的,兄长又不帮着他,生事的心也偃旗息鼓。
算是认命,他此时此刻也只想着熬过去,赶紧将这半筐果子交出去算是了事。
毕竟,他也认了罚,又这样凄惨,这群人也不能再用雪浊兔的事做文章。
因此卜韶仪才刚刚喊他的名字,苏云起乐得解脱,忙不迭从荆棘丛里钻了出来。
他满头绒刺烂果,碎裂的布料挂在身上,面上灰尘眼泪染开一片,哪里还见半分初见的清俊,只剩狼狈,比街边的乞儿好不了多少。
“呜唔……”
原本只是抽泣哽咽,一脱离那处堪比炼狱的地方,又不小心碰到了肿成萝卜的手指,疼的钻心,苏云起悲喜交加,又不敢捂脸,直直站在那儿哭了起来。
“疼……真的好疼……”
“兄、兄长……”他一边哭一边颤,“卿、卿羽哥哥……真的好疼,太疼了……”
苏云泽面露担忧,走到苏云起面前,关心道,“云起,真的如此疼吗?瞧你哭的。”
“来,让兄长看看你的手。”
苏云起还来不及阻拦,苏云泽就已经将前者的两只萝卜手给紧紧捏住,举向空中观察。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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