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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伊莱亚斯和纳西,琥珀来到供人休憩的封闭小房间,锁好门,掀开地毯,按羊皮纸上复刻出的图阵,在空地上用魔杖一比一绘制了召唤阵,阵法复杂,她画的不大,也耗费多时。
琥珀半跪地上,抽出匕首割破掌心,血滴落魔法阵中,沿着纹路流动、填满,散发微弱红光。
眼见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却还不能填满魔法阵,伊莱亚斯蹙着眉,试图阻止琥珀。
“太多了……”他握住琥珀的手腕,心疼道,“我们试试别的方法。”
琥珀扒开他的手,专注盯着魔法阵,说:“别管,我倒要看看它吃我多少血才能召唤出来。”
血仍在流,金色的魔法阵已整体泛红,荡漾强光。
琥珀开始手抖,唇色发白。
阵中隐现一点嫩绿,血液浸没下,这点嫩绿迅速变成赤红,它在缓慢生长。
眼前的画面模糊起来,有人揽着她抱进怀中,一只手伸出,同样割破了手掌,血汩汩流淌进阵中。她的手被包住,施了治愈魔法。
缓了一会儿,琥珀看向魔法阵,一支瘦小的枝条,颤巍巍生长,一拃高,叶片稀疏。
代替她,供给魔法阵血液的是纳西。
琥珀感到头疼,她离开伊莱亚斯的怀抱,抓住纳西的手,说:“可以了,费了这么多血才长出这么点。”
“毕竟是生命树,您已经很棒了。”伊莱亚斯安慰道。
琥珀撇嘴,一把揪住阵中的枝条,想把它连根拔起。枝条缠上她的手,叶片变得锋利,扎破手心,紧贴她的伤口吸收血液。
气急之下,琥珀轰出一个爆炸气流,地板连同枝条和魔法阵一起毁在她手下。
地板凹出个坑,枝条伏在坑底,枯萎成灰。
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
那天过后,琥珀去到监狱会见梅塔。
监狱构造特殊,迷宫般错综复杂,各处纹饰屏蔽魔法阵用以限制魔法,犯人插翅难飞。
看守押送梅塔前来会客室。
这么久不见,他并没有琥珀想象中的落魄。手脚绑着枷锁,头发长长了,发尾盖过脖颈,面色憔悴。
他那光闪闪的俊美面庞,像是给扔进暗无天日的浊水里;隔着浑浊,朦胧之中剩下点隐忍和怅然。
屏退了所有人,检查会客室是否有窃听物后,琥珀才开口。
“议院会把你送上断头台。”琥珀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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