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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口价（第3页）

“哎呀，你个女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方山扯回衣服，故作严肃道：“在家好好待着，早点休息。”

方萌还想再追问，方山却已经快步走出门，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

枯树胡同是下城区典型的工厂家属区，狭窄的巷道两侧挤满了低矮的砖瓦平房，墙面斑驳发黄，爬满了锈迹斑斑的排水管道。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线路像蜘蛛网般交错，胡同地面坑洼不平，积着前几日雨水留下的黑褐色水洼，散发着淡淡的机油味。

每户人家的窗户都钉着铁栅栏，有些还挂着褪色的厂区工服。

【老周杂货】开在胡同深处。

铺子门脸不大，褪色的红漆招牌歪斜地挂着，玻璃橱窗上贴满了泛黄的广告单，写着“真气罐特供”、“营养补剂限量”之类的字样。

推门进去，铜铃叮当一响，扑面而来的是檀香、金属和某种药草的混合气味。

货架上堆满了五花八门的商品、

从最普通的肥皂、针线，到武者修炼用的“压缩真气罐”、“活血散”，甚至角落里还摆着几把未开刃的合金短刀，标签上潦草地写着“防身用，不备案”。

柜台后的老周是个精瘦老头，总戴着一副裂了缝的老花镜，手里永远在摆弄些稀奇古怪的小零件。

老周抬头瞥了一眼方山，慢悠悠道：“方家小子，要买什么？真气罐吗？”

老周杂货铺的真气罐，都是在黑市重复灌装的低劣灵气。

虽然价格便宜，但杂质太多，使用时能清晰感觉到灵气里掺杂着金属碎屑般的杂质，就像喝了一杯混着沙子的劣酒。

方山目光扫过货架，直接问道：“周叔，你这儿有没有符纸和符笔？”

老周打趣地说道：“方家小子，你不好好练武谋个好出路，怎么开始捣鼓这些玄门玩意儿了？”

方山一脸坦诚道：“听说画符挺赚钱的，所以想试试看。”

老周摘下老花镜擦了擦，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画符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得有真本事才成啊。”

方山笑了笑：“周叔，我这不是想着多学门手艺嘛，万一将来武道这条路走不通，能当个符箓师起码也能混口饭吃。”

“你小子倒是想得长远。”

老周眯起眼睛，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二十张符纸，一杆符笔，一口价，二百信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