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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黑虎武馆（第3页）

寸头已经花白，左眼装着军用级义眼，右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迷彩背心，露出的双臂肌肉虬结，上面布满了弹痕愈合后的疤痕。

“操，嗓门这么大干嘛，我还没聋呢。”

男人咧嘴嚷嚷，随手掐灭烟头，金属义指在桌面上敲出一串火星。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用脑机的小子？”

李明赶紧点头：“对对对，他叫方山，可是纯靠肉身练到……”

“放屁！”

男人突然暴喝一声，吓得李明一哆嗦。

他大步走到方山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现在还有不用脑机的傻子？你他妈是活在上个世纪吗？”

方山直视着那只闪着红光的义眼，不卑不亢：“报告长官，我不是不用脑机，我是穷，买不起脑机……”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连天花板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哈哈！够实在！”他用力拍着方山的后背，差点把他直接拍得趴在地上。

“好，老子就喜欢你这股穷酸劲儿！”

方山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竟会有人喜欢穷酸劲儿。

男人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装着几根劣质雪茄。

“来一根？虽然是地摊货，但劲儿够大。”

方山摇头拒绝，李明则是来者不拒，拿了一根雪茄，自顾自地点上说道：

“老舅，方山是我的好兄弟，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男人眯起那只机械义眼，红光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人？”

跟着，他一把夺过李明嘴里的雪茄，狠狠摁灭在桌面上：“倒是你个小兔崽子，上次欠老子的五百信用点什么时候还？”

李明顿时缩了缩脖子，讪笑道：“那个……最近手头紧……”

“紧你大爷！”

男人一脚踹在李明屁股上，把他踢得踉跄几步：“整天就知道泡妞喝酒，要不是你妈叫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

“嘿嘿，老舅人已经在这儿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老舅再见，方山再见。”

李明揉着屁股，一溜烟逃出了办公室。

男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方山：“小子，我姓沈，你就叫我沈馆长好了，既然你是李明那混球带来的，我就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