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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慈悲的人,我是一个病态的人,我喜欢看着他们家破人亡,喜欢看着他们死于大嗔大痴。我高兴,我快乐,我乐得自在——你看,我的手上全是血,早就洗不干净了……”
气氛粘稠得抹不开,两人这么相视着,沉默了许久后,江令桥嫣然一笑:“现在,你知晓我的答案了吗?”
天色暗下来,夕阳裹挟着斑斓云霞,慵懒卧在边际。容悦立于正门,看着江令桥安然走进轿辇,而后轿夫起身,抬着轿子一步步走向徐斯牟的私宅。
已是黄昏时分,路上铺满了温暖的金色余晖,唯有人影遮挡住的地方是丑陋的灰黑色,给虚伪的假象蒙上了一层幻惑的华光。
西轿愈行愈远,容悦静立了很久,某一刻,他忽然很想问一问她,当年那个失落凡间的小神仙,那个给她疗过伤,陪她捕过鱼的小少年,是否在某一段时间里给过她活下去的希望?
他希望是期盼,不介意是怨恨,只害怕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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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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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之日安静得不像话,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迎亲,小轿从偏门抬进去便算礼成了。
徐斯牟早早就盼在了正堂,见有花轿进来,急急迎上前去,掀帘一看,美人一身妃红端坐其中,扑面满鼻淡淡玉兰香。喜得他嘴就没合拢过,扔了几两碎银就忙要赶轿夫走。
人一走,徐斯牟就关了门,一刻不含糊。再回头时,江令桥已掀了盖头,望着他笑。
徐斯牟咽了口口水。
时分已近傍晚,天边残剩的几缕金白色的光尽数落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缱绻的光晕,女子置身其中,墨发沾染了金辉,白皙的面庞更如凝脂,樱红的唇盈盈笑着,眸子是清澈的淡金色,宛若盛着一河流光。
“徐大人,”美人道,“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说罢便转身进了正堂,徐斯牟这才回过神,擦擦涎水紧跟了上去。
绕过堂屋,沿着小径,可以看到一处挂了红绸的厢房——也算是有了些成婚的气氛。
江令桥刚刚推开门站定,徐斯牟就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对她又亲又啃。
“别这么心急呀相公,”江令桥笑得无害,“去榻上等着,让妾身来服侍您。”
“好!好!好好好!”徐斯牟听得这话,登时心花怒放,转身走向床榻。
江令桥于桌前背过身去,手悬空一托,一个红头白身小瓷瓶便出现在她手中,那是李善叶给的毒药。
再转过身,她擎着两盏酒款款而来。
“相公——”
这软话,这浅笑,教徐斯牟浑身酥麻,心火难耐。
江令桥靠近:“今日我们大喜,喝了这合卺酒,生生世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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