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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芊芊抬眸,兜帽阴影里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却已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意。
“我在等你,刚刚那是?”
霍言笑着搂过她的腰,刚想低头揩油,陈芊芊轻轻推了推他,紧身外套将她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胸前的柔软不小心贴上霍言的手臂,他刚被满足的兴致又被激起来,掐了掐她的腰,见陈芊芊皱眉,语气轻佻。
“吃醋了?这不是想多锻炼锻炼,等我们结婚后好好满足你……”
“阿言,讨厌……”
这声娇嗔听得霍言心里一阵酥麻,软糯糯的,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推在墙面抵着,抬起手想摸她的脸,却在触及兜帽边缘时顿住,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混着雨水腥气,莫名让他打了个寒噤。
但这疑虑很快被色意驱散,他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双手不老实的揉弄陈芊芊腰间软肉,慢慢向下移动,快要到臀部时忽然被她的玉手抓住手腕。
“不愿意?”
霍言挑了挑眉,握住那只手往他腿间硬挺的东西那放,语气都带着几分魅惑。
“它想死你了,那些野味怎么比得上你?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攀不上呢……”
“别在这里。”
像是终于松了口,陈芊芊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指了指更深的巷弄里。
“去那边,这里会被看见。”
霍言心中一喜,急迫的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走进巷里,嘴里喃喃着:“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不比你哥差。”
她没有接话,鞋跟踩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规律得像计时的钟摆。越往里走,霓虹越淡,最后只剩墙根一盏昏黄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细长扭曲。
“芊芊,这儿……”霍言话音未落,喉间突然撞上一片冰凉。
不知何时,陈芊芊已经摘下了兜帽,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如同无声泪水。然而,在她抬手的瞬间,一道寒光划破了昏暗的黑夜,那是一柄淬过麻药的短刀,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短刀精准无误地捅入了霍言的口腔,直抵咽喉软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混杂着雨水,猛地灌进他的鼻腔,让霍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匕首嵌入喉骨的瞬间,陈芊芊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管的剧烈震颤。那触感像劣质琴弦崩断前的嗡鸣,顺着刀刃传到她握柄的掌心,连带着腕骨都泛起细微的麻意。
她甚至能看见霍言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如此美丽,如此苍白,如此病态。
他想挣扎,想呼救,却发现喉咙里一片刺痛,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向陈芊芊的手腕,指尖却只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和那身湿透的外套。
雨下的更大了,冲刷着巷子里的一切,却洗不掉那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也洗不掉陈芊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疯狂的快意与决绝,她再次使力,刀身在霍言口腔里胡乱的搅动,似乎要将他的喉咙捅烂,直到他浑浊的眼球向上翻着,眼白里迸出蛛网般的血丝,双手抓挠的动作渐渐失去力气,只能徒劳地在她衣料上留下几道模糊的褶皱。
陈芊芊盯着他逐渐涣散的目光,忽然偏过头,蹭掉睫毛上挂着的雨珠,动作轻柔得像在梳理鬓发,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霍言颤抖的手背上,松开攥着匕首的右手,紧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一把细长的泛着银白光泽的手术刀,朝着失力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晃了晃,见他眼神惊恐,温柔的笑着,弯下腰,冰冷的刀身贴在他被捅烂的脸颊旁,轻轻拍了拍。
“霍先生总说,女人不配身处高位,软弱又不堪大用,现在,被你最瞧不起的女人如此折磨玩弄,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所有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不论是谁,都是人,都在这个世上艰难的活着,她们如何生存,如何死去,命运早已注定,也由她们自己决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虚伪刻薄,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觉得自己多么伟大,完全没意识到,你也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东西。”
霍言的眼皮剧烈跳动着,喉间只能发出嘶噗的漏气声。陈芊芊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痛苦,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颈部暴起的青筋,那里的皮肤正在麻药作用下失去知觉,只有刀刃搅动时的钝痛还在神经末梢尖叫。
“别担心,马上就会痛了,只是不想让你发出点动静引来一群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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