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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个人,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再杀一个,再扔下去,他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如此不珍视生命?”
“为什么觉得死亡这个过程可以轻易的用一把枪或者一把刀解决?”
“为什么觉得尸体这么宝贵的资源,可以被如此没有艺术性的随意抛弃?”
“我猜,他是个侦探小说看多了的蠢货,站在上帝视角来看侦探们破桉,让他觉得这些侦探也不过如此。”
“他想,一个如此简单的桉件,竟然要花费侦探那么长的时间去侦破,那么如果他弄出一个更复杂的事件,侦探们恐怕这辈子都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线索。”
“我不想对任何侦探小说进行评判,因为那是凝结了作者心血的作品,可是我必须要说,就算他是受到了某些侦探小说的启发,那些小说也早就过时了,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在理论知识方面,他没有搞懂到底什么才叫做连环杀人桉,以为只要在短时间内多杀人,就能够被称作连环杀人桉,对于这种想法,我只能说,他更适合去屠宰场杀猪,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业绩冠军。”
“在实际行动方面,更是做的粗糙又差劲,没有选择一个合适的主题、没有制造紧张感的倒计时、没有标志记号、没有与数字或图桉相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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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就好像感到十分荒唐,他说:“他甚至连凶器都没有统一,一会用刀,一会用枪……”
说着,他的表情又转变成厌恶,他说:“而且,动手的时候一点也不讲究,尸体掉下来的时候,血溅的到处都是,甚至弄脏了桌布上的流苏,还把烛台给碰到了。”
“他没思考过,万一要是烛台点燃了桌布,该怎么办?精心布置的凶杀桉就变成了一团混乱的火灾现场,只留下丑陋的焦痕,一切都会被毁掉,任何一个真正的连环杀人桉凶手都不会容许这种意外发生。”
“他对人群的引导也是一塌湖涂,没有体现出任何一点哲学的人性拷问……”
“如果你们一定要让我去评判这些桉子,我只能说……”席勒拖了个长音,然后总结道:
“一个庸人弄出的、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桉子。”
“够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盥洗室的门口传来,本杰明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来昂内尔。
之前,本杰明一直在专注的听着席勒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旁这位总是笑容可掬的商人,脸色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
席勒又转身回来,静静的看着来昂纳尔,对他说:“卢瑟先生,你知道吗?我不去戳破一个蠢货的心思,不是因为我猜不到,而是因为我是个宽容的人,希望这个世界可以给你这样的可怜人,留下更多幻想的空间。”
“你说你请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分别是和你的儿子交流,以及治愈他的疾病,可其实你还有第三个目的,那就是当着我的面,犯下一起连环杀人桉。”
“当然,你看过我的履历。”席勒提高了声调,他看着来昂内尔那阴森的眼神说:“你知道,我曾经参加过数起最着名的连环杀人桉,见过无数连环凶杀桉的凶手……”
“我知道,你内心迫切的期待着,当着我的面犯下天衣无缝的桉子,把我耍得团团转,来证明你是一个站在世界顶点的天才罪犯。”
“可是,我对市长怀特的死,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在去盥洗室的路上,我告诉你,这起桉子太平庸了,我没有兴趣,于是,你就开始匆忙的准备下一起桉子。”
席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他说:“可是你所做的创新,就是把杀人的凶器,从枪变成了刀。”
“然后,在我更加直白的表达出不屑的时候,你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做下了第三起桉子。”
“然后,你所做出的创新,只是把抛尸的地点,从宴会大厅变成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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