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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给了短短几分钟的好脸色,之后江雷就面无表情的将我和二盼给撵出了面馆,美其名曰要和陈老大谈几句私房话,实际上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就是单纯的不待见我俩。
不光赶人时他那大脸盘子绷得跟块风干的老面包似的梆硬,就连关门时候的“哐当”声都异常的猛烈。
原本我俩还寻思着帮江雷把店里的残羹剩饭垃圾什么的处理干净,至少能落个勤快的好印象。
哪成想人家根本不接这茬,从答应陈老大暂时收我们开始,他的两撇浓眉就没舒展过。
“唉...”
站在面馆门口的老槐树下,风一吹,带着点面汤和酱油混合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我踮起脚尖往窗户口瞅,里头昏黄的灯泡下,江雷正跟陈老大碰杯聊闲,搪瓷缸子撞在一起叮当作响,他左手揣在裤兜里,只有右手举着缸子,动作看着有点别扭,可脸上的那股子放松劲儿,跟刚才驱赶我们时的冷硬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乐意就别答应,答应了又各种甩脸子,也太熊人了吧,龙哥啊,实在不行我不学啦,受这份鸟气,操的!”
目视一切,二盼的心里头更加的窝火,咂咂嘴巴嘟囔吐槽。
“多大点事儿啊,要知道咱是从人家手里往外掏本事,非亲非故,就凭陈老大几句话,师父摆摆架子不很正常嘛。”
我挺无所谓的从裤兜里摸出烟盒,一根塞自己嘴里叼着,一根递给他。
当烟圈从我嘴角冒出来时,我才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子,努嘴出声:“按你的话说,人家年轻时候号称刀神,你哥都跟人学过本事,实打实的属于世外高人了吧?有点脾气不正常嘛,要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怪,这点委屈还算委屈呐,真应该给你接我家里去住几天,你就明白啥叫真正的憋屈啦。”
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打小我搁后妈那受到的各种嫌弃,无数的阴阳欺辱,跟眼前江雷甩出的待遇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个屁,哦不,连屁都不算!
念书那会儿,我最特么犯愁的就是过礼拜天,别的孩子高高兴兴,而对我无疑就是灾难日,因为一到周末,我的生活就过的好像被抽了线的陀螺,永远转得停不下来。
早上刚睁眼就被后妈喊起来擦玻璃,窗沿的灰蹭得袖子发黑,刚把地板拖出亮痕,又得蹲在洗衣盆前搓一家子泡得发胀的臭衣服,尤其是寒冬腊月天,明明家里有洗衣机,可后妈省点舍不得用,各种大棉袄、二棉裤能给我写的直抽抽,手冻的放炉子边烤半个点都没知觉,最苦逼的是特么连午饭都得扒拉两口冷羹对付不说,等锅碗瓢盆都叽霸归了位,天也黑透个屁的,摊开的作业本仍空着大半,可我连握笔杆子的力气都没了。
第二天被老师揪着衣领喊讲台上当笑话骂半节课、请家长。
关键每回我爸上班都没时间,次次去的全是我后妈,没等老师把话说完,她反手就是两记大嘴巴子骂我不好好学习。
是我不想好好学习么?可我完全百口莫辩!
回回我都捂着脸耷拉着脑袋,眼泪砸在鞋尖上也一声不敢吭,但凡我敢犟嘴,哪怕是瞪瞪眼,回去我爸的“七匹狼”就得抡出火星子。
那些没干完的活、没写的作业,还有脸上火辣辣的疼,搁青春期里宛如一场接一场的梦魇,堵得我胸口根本喘不过气,可是这些酸水,连跟谁诉说都不知道。
“也对,没毛病哈,世外高人没脾气才不正常呢,电影里不是说了嘛,性格越怪,越有能耐!”
听到我的安抚,二盼把烟往鞋底碾了碾,笑盈盈的朝着我们停在路边的皮卡车上走去:“哥啊,我悟了,只要他肯教咱真本事,别说甩脸子,就算让咱天天给这面馆扫大街,那也值了,还是你看得透。”
看个屁的透,我是特么挨的够!
瞟了眼他那副心比屁眼大的傻乎模样,我好笑的摇摇脑袋,随即蹿上副驾驶。
一路顺坦,生怕他大嘴巴,我又刻意叮嘱他好几遍,不许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
等我们回到小院,弟兄们基本上都已经睡了,本来我还想着上楼跟安澜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的,可是透过门缝看到里面黑洞洞的,也就没好意思再打扰。
昨晚到今天我忙活了几十个钟头,她何尝不是为了担忧了几十个小时。
瑶瑶,我们分手吧。我是念念,我不叫瑶瑶。啊,念念啊,对不起,你等一下。…念念是吧,不好意思,你也分。哥,您这哪是分手啊,您这简直就是公司裁员啊。简介无力,请直接移步正文,不好看请砍我!!!已有百万字精品老书,我的恋爱画风有些不正常喜欢的可以去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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