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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三章剑锋拭血人间已旧（第8页）

冷无极眼眸涣散，残留着恐惧，以及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解脱。

苏玄之剑，让他感受到了无法超越的恐惧。

他看向苏玄，却是大笑：“原来…你的剑如此孤独！原来…你仅仅一人！”

他笑的疯癫，笑的猖獗！

因他，懂了苏玄的剑。

世人皆猜测苏玄来自某个势力。

冷无极也如此想。

但…一切都错了。

他苏玄…就是个孤家寡人。

“那又如何？”苏玄冷漠低语，声音沙哑至极。

此刻他的肉身千疮百孔，若不是有着十阶灵王肉身和邪体打底，早已崩毁。

“十大玄宗，五大地宗，岂是你这孤家寡人能抗衡的！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他大笑，深深闭目，再未睁开。

苏玄漠然。

他坐在地上，身子有些佝偻。

那一头染血的黑发，自他身后散开，恍若妖冶的血花。

他望着远处，眼中有零星的光芒，带着执着，带着不悔。

他好似穿透了空间，落在了一个少女身上。

那少女如行尸走肉，走出了天剑塔，渐行渐远。

苏玄眼神有瞬间的黯淡。

人间多苦，善人命悲……

好人…向来不长命。

“柳冰云，你的恩情，我还清了。”他低喃。

风吹过，带起一阵涟漪。

人间已旧，染了鲜血，悲了宿命。

这偌大人间一日不平，他苏玄的剑便一日不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