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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若即若离的鬟 一（第2页）

黄珍妮笑得浑身发颤。

“珍妮，我没骗过你。”

陶骧低声道。

“是啊，你没骗过我，是我自作多情。那金润祺呢？她和程静漪摆在一处，你选谁？”

黄珍妮问。

陶骧不答。

黄珍妮冷笑，盯着他的眼，道：“从前，我以为你不过是介意我的过去——所谓朋友妻、不可戏，冠冕堂皇地说出来，仿佛就是正人君子了。可谁不知道呢？男人呐，说起来都一样。出去玩，恨不得个个女人都是淫娃荡妇，娶回家的，还是得要那样纯洁处女。不过，那程小十敢嫁，你敢娶吗？难道你不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她就算是有万贯家财做陪嫁，也不过是个逃婚不成、情人过世才逼不得已委曲求全嫁你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算娶了，不怕她有一天离开你？你不怕她有一天知道你们的阴谋算计，杀了你？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你了解么？”

黄珍妮舌尖上仿佛淬了毒，恨不得舌剑一出鞘，便见血封喉。

陶骧从容地听着她一句比一句更狠毒的话语。

“珍妮，程小十是怎样的人，我起码比你清楚。”

陶骧将领结整理好，又恢复了那一板一眼的模样。

“清楚？你有没有开玩笑？”

黄珍妮忽然间想起那日在舞厅，她那样当众给赵无垢和程静漪难堪，借着酒力，撒着酒疯。她不是没有怨气的，就算她不在乎孔远遒这个人……可是程静漪冷静得出奇。那对黑沉沉的眸子，那低沉而柔婉的嗓音，那毫不示弱的带着机锋的话语，即便没有和她正面交锋，她也领教了程静漪的厉害之处……黄珍妮摇着头，看了陶骧，说：“你果然清楚？还是……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其实对你来说无关紧要？至少她是个大美人。就是个木头美人，供在案上，也能看一阵子不腻烦，是吗？”

“珍妮，这些话不该说，也不必说。”

陶骧道。

“呵！”

珍妮讥讽地笑着，试图点烟。她的手有点颤抖，几下都没有将打火机按开。还是陶骧把打火机拿过去，替她点燃了烟。

“你要的不是她。”

黄珍妮吐了一口烟。烟雾在寒冷的夜色中，都是抖抖索索的。

“别揣测我的想法。”

陶骧微笑。

“至于金润祺那个女人，当然比不得程小十。没有程小十，金润祺也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太太。为什么，你比我清楚。”

黄珍妮的声音虽低沉下去，但仍极具穿透力。

陶骧拿了杯酒，碰了下她的杯子。

“只有今晚。”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