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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和她触摸自己的时候不太一样。
梁瑄宜垂下眼,因为想起穿孔师为她列明的长长一串注意事项,心口处浮现熟悉的、犯错前的那几秒心悸。
她捧住陆休璟的脸,将吻附上去,几乎是在唇瓣相贴的瞬间就落下了类似伤口增生的痛感。
圆钉抵在唇肉间,以某种更深刻的方式再一次穿透创孔。
这个吻因疼痛带来的眼泪而苦涩,又很快随着磕碰的动作持续阵痛。
她下巴蹭在陆休璟的胡须上,因为注意力转移而被弱化了知觉,直到下唇内侧的瘀血将嘴唇充胀成夸张的惨状。
她沉着呼吸松口,蹭去陆休璟唇边的水痕。
这个吻事实上毫无意义,头脑一热的产物,只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做就已经痛的要死,再痛一点会怎样?
所以陆休璟就自然成为了她报复的试验品。
那晚的自讨苦吃过后,梁瑄宜创口恢复的时段被延长。
整整一周,每一次清创、舌尖抵上底座、碰触到圆钉感受到疼的动作,都被附加上记忆片段。
尽管那个吻事实上没有带来任何幻想中的少女情思,但梁瑄宜还是时常会想起它,想起口腔中留下的金属味道。
她觉得自己可能无感于接吻这件事,挂念的缘由是来自于陆休璟,梁瑄宜对他具有某种诡异的雏鸟情结,这是爱屋及乌。
以至于此刻,陆休璟就坐在她眼前,问她这枚唇钉是不是她想要的时候,大脑已经自觉替换掉了宾语。
她想要做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想要更随意地对待面前这个人。
她想要的,是一个被允许这样做的理由,无论它在陆休璟长辈的视角里看起来多么漏洞百出、不堪一驳。
哦不对,陆休璟不是她的长辈,因为初遇那年他也只是个刚成年还被称为孩子的年纪,家里的长辈另有其人。
他们在同样的人生里共享过同样的时间,陆休璟年长她的那点天生,并不会随着年龄总数的累积而变得更有分量,这不能作为要求梁瑄宜尊重爱敬他的理由。
梁瑄宜觉得这四个字里没有一个符合他们,她伪装出来的一切柔和外观都来自于她必须要保守的秘密。
那个只有她一人知晓的吻。
陆休璟没有做长辈的威严,但却拥有掌控某些事的权力,至少在这个家里如此。作为受他监护的唯一小辈,她必须做当着大人的面给日记本上锁的事情。
暂时的。
陆休璟沉默地凝视着梁瑄宜,看着她点头的动作,因为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把她的这一行为看作是某种乖顺的表现。
他注意到桌上的生理盐水和棉签,淡淡道:“坐到床边来。”
梁瑄宜照做,默然观察着陆休璟将椅子搬到她床前。
“这段时间都是你一个人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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