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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琥想不明白其中缘由,陆延友也有些疑惑。
白悦山看着徐志穹,面具后面的眼神十分复杂。
他有苦衷。
但又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罪状不能看?
他担心有些事情会泄露出去,又不能把事情说出来。
白悦山叮嘱道:“把粱显弘的魂魄收好,不要让人看见,若是见不到阎君,那一袋罪状千万不能交给别人,
这一路上,你千万小心,无论去哪,想法设法给自己留退路,若是觉得情势不对,立刻回来找我。”
徐志穹没再多问,劝住了夏琥,独自去了阴司。
夏琥很是恼火,追着白悦山不停追问:“那袋罪证里到底写着什么?为什么非得让他一个人送去!”
白悦山不回答,缓缓弹奏起一曲《定风波》,边弹边道:“一波未平一波起,他杀了那人,这注定是他逃不过的劫难,你等却不要卷入其中,你等没那个本事应对,我能不能应对却也难说。”
……
走到酆都城门,徐志穹看到了熟悉的城门卒。
这位兄弟名叫谢志功,对徐志穹很是热情:“马判官,一向少见,这是送罪囚来了?怎么不见魂魄?”
按理说,徐志穹应该把魂魄一路押送过来,可今天特殊,昭兴帝的魂魄被徐志穹塞回到了罪业里。
“不是来送罪囚的,”徐志穹笑了笑,“来找姜五娘买点东西。”
谢志功咂咂嘴唇道:“那妇人越来越不像样子,铺子里的东西又涨价两成,也不知道她找了谁当靠山,许是攀上了董殿君。”
殿君,是冥道修者对阎王的称呼。
原来阎王姓董。
不过话说回来,阴司一共有多少位阎王?
这位姓董的阎王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位?
两人闲聊几句,徐志穹掏出钱袋,拿出些碎银子塞给了谢志功。
谢志功一怔:“马判官,你这是作甚?”
徐志穹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让役人给我送了几趟罪囚,你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这点银子,也算聊表心意。”
谢志功连连摆手道:“这叫什么话,用役人送罪囚的多了,不少判官都这么干,就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破费?再说了,你平时也没亏待过咱们兄弟!”
谢志功想把银子推回来,徐志穹按住谢志功的手道:“兄弟,就当是份茶水钱。”
谢志功一掂量,银子合有四五两:“这得多好的茶水?给多了,太多了,是个意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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