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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伸手去摸他的脉搏、鼻息,俱是沉寂一片,再无气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死死盯着崔衡之了无声息的脸,期盼着他睁眼对她说这是一场玩笑。
期盼着其实是……误诊,他可能、可能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可惜瞧得她眼睛也酸了,那期盼终究还是消散了,他的身体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
倚寒再也忍不住似的,趴在他床边嗓音呜咽,渐渐变为号啕大哭,她哭的那样伤心,那样撕心裂肺。
全屋的人都好似静止了一般,静静看着她,脸庞不可遏制地浮上怜悯。
这样年轻的姑娘、这样年轻的公子,这样……感情深的夫妻。
倚寒不敢相信,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还与她笑,与她说话,鼓励她,说要等她回来,日后与她一起拜访祖父。
衡之,衡之,你说好的等我回来。
却死了,死了。
宁宗彦踏入院中时,便听到了一道悲戚的哭声,与其说是哭声,倒不如说是哀鸣,那般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院落中的婢女也忍不住低头拭泪。
冷血如他,也迟钝的意识到,她对崔衡之的感情,比想象中的深。
姚夫人看不过眼了,吸了吸鼻子,上前扶她:“孩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尽快安葬,叫他安定吧。”
倚寒俯身抱着崔衡之的手臂不肯离开,姚夫人拽她也不肯离开。
她额角青筋暴起,泪珠顺着鼻梁没入了崔衡之雪白的衣袖,好似要给他烙下什么印子一般。
老夫人心一狠:“来人,把二少夫人请开。”
冯承礼面上无措,心下却冷然,上天造化,要怨就怨这二爷与他那早死的大哥一样,命不好。
“老夫人、国公爷,此事我……我实在不知二公子已被倚寒这丫头另行诊治,我上次已与裴夫人明确说过,不可再叫她掺和二公子的病,我理解她关心则乱,只是……”
他没再说下去了,意思很明显。
要不是倚寒偷偷给他扎针,说不定崔衡之不必死。
“我实在不知,此事亦是在下之过,什么责罚在下都甘愿受。”
他诚恳的道歉、认错。
倚寒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她双眸泛着猩红,紧紧地盯着冯二叔:“你……你给他扎针了。”
她嗓音嘶哑,质问声悲泣。
“我是他的大夫,他理应由我负责。”冯二叔回视她,平静道。
“我已与衡之说过,叫他不许再接受你的诊治,你缘何能给他扎。”倚寒嘶哑着声音,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惜她双腿发软,登时摔在了姚夫人怀中。
重回过去,姚远一心一意只想浪啊呸,只想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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