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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得无甚意趣,又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他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展昭的院子,落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正好看见展昭穿着寻常的衣服,坐在窗边品茶看书。
他暗笑一声,手指轻轻掰下一块瓦,正要扔进去吓展昭一跳,心中忽然砰砰猛然大动两下,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假思索的往旁边一个鹞子翻身,破风之声从耳边划过,呜呜哀哀,宛如鬼哭神嚎。
白玉堂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器,但已经全然感受到了它的诡异和刁钻,然而这竟然还没完,他刚刚躲开落定,那玩意儿忽然又飞旋着从后面刺来了。
白玉堂整个人倒仰着往屋檐下滑下去,一道寒光蹭着他的鼻尖飞回来,被主人两袖清风一裹,那无可匹敌的锐利就被轻易化解,被捏在顾惜朝白皙的指间。
“谁?”展昭破门而出,白玉堂将就从檐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定眼一看,不由得一惊:“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惜朝的声音从院外那棵梧桐树上远远的传来:“哪里来的小蟊贼,竟敢擅闯王府?”
白玉堂眯着眼睛回头,与他四目相对,顿时火花四溅,只冷笑一声:“好厉害的暗器。”
顾惜朝只这一照面,却发现展昭一动不动,甚至朝着白玉堂走了两步:“你怎么来了?”
他已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是展昭的相识,心中电光火石一闪,已经猜到这锦衣如雪,光彩照人的少侠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默不作声的将神哭小斧一收,顾惜朝从树上一跃而下,借力一踩院墙,就落在了屋前廊下,扬起翩翩笑容,对白玉堂拱手致歉:“白五爷,得罪得罪,近日不太平事多了,惜朝还以为是贼子潜入府中要对展兄不利,冒犯了。”
白玉堂只笑哼了一声:“我不认识你,你倒认识我?”
展昭着实无奈,素日知道白玉堂的秉性无拘无束,他不经王府通报直接潜入来找自己,倒像是他会做的事,偏偏让顾惜朝看见了,产生这样的误会。
他赶紧拉住白玉堂,对顾惜朝道:“他着实不应未经通报就擅闯进来,我代他道歉,实在失礼了。”
顾惜朝心念一转,朗声大笑起来:“展兄见外了,你我不过是客居府上,我怎么受你这一礼!”
白玉堂看他爽朗豁达,也就干脆道:“我正是想着如今是多事之秋,从大门进来还要劳烦通报,就走了上头的路。”
他望向顾惜朝腰侧:“你那暗器倒是有点意思。”
顾惜朝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此乃我独家暗器,神哭小斧。”
白玉堂响起那玩意儿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明明是金石之音,却真如鬼哭神嚎,倒也名副其实。
展昭便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说话。”
三人进了屋内,展昭斟上三碗茶,白玉堂也不客气,一面端起茶杯,一面歪坐着拾起展昭先前看着放在案上的那本书,不是什么志怪话本,而是杭州附近的风物志,也没甚意趣,便兴致缺缺的撂开了手。
“你倒好,出个公差没办完,现在就清闲了,也不回开封府去。”
展昭仿佛听不见他打趣似的,只是一笑:“哪里有这么简单。”
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但也怕白玉堂无所顾忌的提起英才会的事,叫顾惜朝心里脸上不自在,便不动声色的支开话题:“你怎么有空来?”
白玉堂言简意赅的说:“我闲。”
他像是故意似的,又说:“杭州这么多热闹,我自然要来凑一凑,没想到热闹没凑上,就听说你碰上些麻烦事,特地来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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